第26章 姻缘_笨蛋美人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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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姻缘

  “你要娶虞行束的女儿做太子妃”嘉名皇帝以为自己听错了,“户部虞侍郎的女儿”

  “是。”

  “看上她哪了”

  云珩道“貌美,一见倾心。”

  皇帝有稍许的沉默,他当然记得虞秋,就是云珀说徒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废物美人,为此他还教训了云珀一顿,让人给虞行束送了赔礼。想来的确是美的,但他一直以为云珩并非重色之人,不然何至于后院空荡荡,连个解闷的女人都没有。

  “美貌无用,既然喜欢,让她做个侧妃即可。”

  云珩回道“儿臣不打算立侧妃,只她一人足够。”

  嘉名帝微顿,抬眼打量起云珩。

  一国储君,除了太子妃,侧妃、侍妾都可以成为拉拢群臣的工具,还能用来享乐,更甚者早日诞下皇孙稳固地位,百利而无一害。仅要一个太子妃,那就意味着他要放弃这条捷径。

  未能在云珩脸上看出异样,嘉名帝与他确认问“当真”

  云珩道是,但他还是不信。

  皇室正妻,家世品性缺一不可,相比较而言,容貌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不是有碍瞻观就行。

  有权势握在手中,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没必要困就于一个名分。

  他一直以为云珩想求娶的是公仪孟月,甚至已经备好驳回的说辞,可到头来云珩出乎意料地选中了虞秋,一个愚笨与美貌并称的女子。

  几个皇子均未娶亲,他是第一个,又是太子妃,将会是最打眼、最遭人注目的。这太子妃不够灵活的话怕是只会给他拖后腿,娶这样一个姑娘,纵使萧老太尉将人认了回去,也是弊端远大于益处。

  他不应当会求娶这样的女子的。

  这时太监上前来,躬身道“陛下,娘娘说一切都听陛下安排。”

  嘉名帝心思转了几圈,看看立在明黄桌案下的云珩,捻了捻手中奏折,终是答应了,“那便如你所愿。”

  赐婚的事说定,他问起云琅。

  “被儿臣看着读书,未再做出荒唐事。”云珩体贴道,“父皇若是惦记,儿臣这就让人将他带进宫来。”

  嘉名帝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听了这话直皱眉。

  云琅是几个皇子中最吵闹的一个,不像皇子反像市井无赖,又有那令人作呕的好男色的恶癖,最不受他待见,却是他最喜爱的宠妃所出。

  前几日他思念逝去的宠妃,特意让人进宫来多看了几眼,讶然发现云琅不知何时长开了,有一瞬他看花了眼,竟觉得云琅不说话不动弹时更像是个女孩子。

  谁知没过几日就闹出唐饮霜的这事。

  往日他对世家公子动手脚,但未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嘉名帝还能眼不见心不烦,直到这次欺辱唐饮霜,如今他是一眼也不想看见这个儿子了。

  他不悦道“云琅那事当属你做事有疏漏,不仅使你外祖母丢了脸面,还让唐爱卿受辱。你做兄长的,要好好教导他,将他这臭毛病掰正过来,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朕可就全怪在你头上了。”

  “儿臣谨遵父皇圣谕。”

  云珩出去时正好碰见唐饮霜,后者本就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出了云琅那事之后,皇帝为了补偿他给了不少好处,直接入了翰林院,是天子近臣,已远远将同届考生甩在身后。

  两人于殿前对视,唐饮霜作揖,云珩颔首,然后错身离开。

  送走传旨的官员,虞行束双手颤抖,面色发青,转向虞秋时硬是装出稳练模样,只是颤抖的嗓音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不慌,爹这就进宫请圣上收回成命。”

  早有准备并念了一日心经的虞秋心中只有一个感受该来的还是来了。真是要谢谢云珩提前告知她,不然圣旨突来,她得吓成傻瓜。

  扶住自家爹爹,她问“嫁给太子不好吗”

  虞行束一直坚信太子是光风霁月的温雅君子,虞秋以为他听到这消息会觉得光宗耀祖了。

  虞行束连连摆手,让下人都退去了,叹息道“好太子未必是好夫君”

  他不想唯一的女儿沦落至皇权斗争的漩涡。那么多人觊觎的位置,岂是好坐的这女儿将成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能不能活到与太子成亲都不一定。

  就算顺利成亲了,一个背景单薄的太子妃,若是没有太子真心看顾,无异于一个活靶子,但凡太子后院里有一个坏心眼的,第一个死的就得是他女儿。

  虞行束想与虞秋说,又怕这事已成定局,说了只会徒增女儿的烦恼,尚在犹豫中,虞秋道“爹爹别慌,等我见了太子会与他说清楚。”

  她不好把梦里与云珩的约定说出来,只好昧着良心道“太子那样亲和的人,知晓我不愿意做太子妃,一定会主动请圣上收回旨意的,爹爹不必忧心。”

  “你不能去说。”

  虞行束不许,圣上钦定的太子妃,不存在愿不愿意。哪怕心中的确不愿,也不能说出来让人知晓,不能让太子心中存了芥蒂。

  要说也只能是他做爹的去说,皇命难违,就算不能撤回圣旨,也要请太子千万善待女儿。

  虞秋同样不想他担忧,想了一想,道“我还有别的法子可以不嫁给他。”

  她在虞行束好奇疑问的目光中,胸有成竹道“皇室不能娶一个破相的姑娘,大不了我就在脸上”

  “荒唐”不等她说完,虞行束已厉声呵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伤害自己爹平常是怎么教你的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别人又怎么可能敬重你”

  虞秋被训斥了一顿,很委屈。

  她不是不在意容貌,只是若能以容貌换父女俩平安无事,完全是值得的。再说上辈子明明是虞行束死前叮嘱她这么做的,现在却要训斥她,虞秋不明白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在琢磨这个问题时,下人来道“老爷,小姐,余公子求见。”

  不用说,必定是听说了太子妃的事才来的。

  虞秋突然想起先前在祠堂外听见虞行束说的那番话,急忙去看他,见虞行束脸色略沉,发觉她看来,转瞬恢复成了平静模样。

  虞行束道“眼下圣旨刚到,他这时上门不是明摆着给别人留话柄吗管家,把府门锁上,就说我与秋儿身体抱恙,谁都不见。”

  下人去了,过了半刻钟,为难道“余公子依然在府门滞留”

  虞行束腾地站起,虞秋赶忙拦住他,“气大伤身,爹爹稳重平心静气方能长寿”

  虞秋把人按住,道“不气,我与他约个时间,到时候亲自与他说清楚,他就不会纠缠了。”

  “你现在顶着太子妃的头衔,怎好去见别的男人。”

  “我遮住脸,就去与他说几句话,让齐叔跟着,把话说清楚就回来,不会让人看见的。”

  虞行束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虞秋去见余延宗,“你就待在家中,爹爹去见他,就不信他还敢胡搅蛮缠”

  二人还未说定,下人的呼喊声远远传来“老爷老爷来了好多侍卫,是太子派来的”

  父女俩皆是一震,下人扶着门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小的不敢拦,已经让人进来了,就在前院”

  虞行束往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下人“余延宗呢”

  “已经走了,余公子看见太子近卫上门,脸色不太好,甩头就走了。”

  虞行束稍稍安心,他私下求太子退回亲事没问题,被误会女儿与余延宗有私是大问题。

  “不准出屋。”命人看着虞秋,他独自去了前面。

  虞秋焦急地等着,好在有丫鬟帮她去前面打听消息,“全是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好几箱,太子是真心喜爱小姐的”

  这话虞秋一点都不信,金银珠宝对于云珩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有价值的,这些东西,什么都证明不了。

  虞秋坐立难安,过了会儿,丫鬟跑回来道“小姐,太子约您明日午后去游湖,老爷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放在以前,两人私下邀约是绝不成的,现在有了未婚夫妻的关系,游湖赏景,再正常不过了。

  与云珩见面是迟早的,早日解决早日安心。虞秋沉思稍许后,咬牙应下。

  接着喊来丫鬟问“可知晓哪儿有算卦解梦的”

  “东街就有,算得可准了,还会念诗。”

  虞秋招了丫鬟靠近,附在她耳边道“你带上银子,与那先生说,若是有一个手上绑着绣紫兰花白绢帕的姑娘去找他解梦,就说”

  这一日,不止虞府,大多数权贵府邸都不安生,其中最明显的一是余家,二是太尉府,只是后者属于暗潮汹涌,明面上没人敢提及。

  拜上次将军府寿宴所赐,萧青凝与虞秋来往的事还是被萧太尉知晓了,府中守卫严了起来,姐弟二人被下了禁足令。

  萧青凝强压着焦躁的心,出不去,也不能现在去见虞秋。此时所有人都盯着那边,她不能去添乱。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赐婚怎么就落在了虞秋身上。萧玉烽也想不明白,凑近她道“会不会是太子主动求娶的”

  “他俩根本没见过几面。”

  萧玉烽猜测“因为貌美”

  萧青凝回忆着虞秋与云珩两次见面的景象,确定云珩并未关注虞秋的面容,摇头否定了他这说法。

  云珩早已到了成亲的年纪,前几年圣上有想过指婚,被他以先睿德皇后逝世不足三载拒绝。睿德皇后并非他生母,且是因罪被赐死的,守孝行为可有可无。奈何云珩是朝野上下俱知的守礼奉法之人,用这理由倒也合理。

  现在孝期过了,赐婚很正常。

  太子的亲事,不是皇帝指定的,就是他自己求娶的。虞秋有那么个愚笨名声,不曾与皇帝见过面,皇帝主动指婚的可能性不大。

  排除掉这个可能,那就只能是云珩主动求娶的。

  萧青凝想起虞秋说过她得罪过云珩,但云珩一直未能将她认出。

  “以前未被认出,现在就不一定了”萧青凝喃喃道。

  可惜虞府正处于风口浪尖,她没法将这猜测告知于她。

  不过虞秋胆小,不至于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恶劣事情,太子又不是会为难姑娘家的人,两人既已被赐婚,暴露在众臣眼中的太子与太子妃,不会彼此伤害的。

  “什么”萧玉烽没听懂。

  萧青凝扫了他一眼,道“虞秋将是太子妃,碍于皇室颜面,外祖父必须要把她认回来,这几日情绪必定不佳,你当心,别往他身上撞。”

  “不怕,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会被骂。”萧玉烽不仅不怕,还有点高兴,“等虞秋上门来,我还得给她备上赔礼,好好迎接她。”

  萧青凝原本因为太子妃的事有些愁思与不安,谁让皇室中人大多不正常呢。此时随着萧玉烽的话想了想那场面,嘴角下压,没让笑意露了出来。

  尽管做好了准备,但一想要见的人是云珩,还是以他的太子妃身份相见,虞秋就止不住的心口狂跳。

  丫鬟道云珩已至前厅正与虞行束谈话时,虞秋差点转身藏到衣橱里。

  想着说着多简单啊,不就是见一面告诉他不喜欢他、不愿意嫁给他吗,可实际要面对时才知道,真的太难了。

  虞秋做了好半晌心理准备,才随着丫鬟往前厅去,方一靠近,就听见云珩的声音“自当细心呵护阿秋,断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

  虞秋我最大的委屈就是与你成亲

  “小姐”丫鬟见她驻足在外,轻声唤她。

  虞秋连吸两口气,抬步向前。在她出现在厅门口的瞬间,里面的交谈声停住了。

  虞秋不敢抬头,自家的厅门跨过无数次了,闭着眼都能摸到,她却和初到陌生地方一样,眼睫下垂,仔细注意着脚下,根本不抬头。

  再怎么说也是赐婚后第一次见面,礼数使然,她稍微装扮了一下。提着繁琐裙摆迈过门槛,款款往前数步至厅中央,虞秋心中打着鼓,视死如归地抬起了头。

  第一眼就看见了云珩,长身玉立,挺拔地站着窗边。厅中两侧的槛窗整齐地大开着,午后暖阳斜射进来,将他笼罩在柔光中,宛若入了凡尘的仙长。

  虞秋先是对上他的含笑的双目,视线下意识躲避,落在了他衣襟上。月白交襟用金线绣着几片竹叶,其中一片正好在折襟处,一半被折了进去,再里面,里面是赤裸的不对

  虞秋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维持住,眼一闭,默念起了心经。

  驱邪,以后一定要谨记,见了云珩第一件事就是念经驱邪。

  虞行束这日是特意休沐在家的,瞧着女儿不太对,咳了一声道“阿秋,太子来接你去游湖。”

  去跳湖还差不多虞秋心里哭丧着,睁开眼强牵起笑,僵硬地福身行礼,“太子”

  “手怎么了”云珩的话音与脚步声一同响起,虞秋眼前一暗,他已至跟前。虞秋还当他要抓自己的手,下意识地向后背去,背到一半,发现他只是低头看来,并未动手。

  虞秋有点窘迫,咬了咬嘴唇,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右手展开。

  她右手手掌系了条白色绢帕,帕子上绣着簇紫兰花,正好露在手背的位置。

  “今晨采花时不慎划伤了手背,已无大碍。”这是虞秋想出的计策之一,她跟云珩出去,先去算命,再与他坦白无心情爱,然后借口手背伤口痛回家来。

  梦里的云珩不好打发,可青天白日里的太子还得装他的朗朗君子,不能为难自己。

  云珩关怀了几句,虞秋客气地应付回去,然后出府。

  虞行束不放心,叮嘱道“秋儿,当心晚间风凉,别再受了风寒,要早些回来。”

  虞秋使劲点头,声音切切道“爹爹,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的,不用担心女儿”

  云珩就看着父女俩生离死别一样依依不舍,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两人已经从院中茶花叮嘱到晚膳膳食。云珩恍惚觉得自己就好像那心狠手辣的盗匪,要将虞家女儿抢夺去,再也不送还回来了。

  他开口“若是今日不便,改日就是。”

  说完就见虞秋狠狠抿了下嘴巴,道“没有,走吧。”

  云珩是特意来接她的,乘坐的自然就是太子府的马车,马匹健硕,车厢宽敞奢华。

  上马车时云珩伸出了手,虞秋看看拘谨着不敢上前的丫鬟,再面向温蔼候着的云珩,赴死般将手伸了过去。

  这表情被云珩看在眼中,笑意从心底扩散到眼角眉梢,他索性不忍了,轻笑出声来。

  纤细的手指刚搭上他小臂上,手的主人听见了笑声,转目看来,云珩笑意未减,解释道“见到太子妃,心里高兴。”

  虞秋心中生出一阵寒意,强行装作没听见,撇开脸去踩脚踏。

  她右手假装受伤,所以云珩扶的是左手,左手施力不方便,幸好云珩察觉到了,手臂随着她的动作向前推进。

  只是他用了力气,手臂上的肌肉就绷了起来,隔着两层衣裳,硬邦邦地抵着虞秋手心。

  虞秋感受到了,脑中又浮现出梦中那一幕,脸唰的红透了,左手飞快从他手臂上移开,不顾自己还在装伤,用右手扶着车门俯身钻进车厢。

  云珩笑笑,没拆穿她。

  车厢空间很大,虞秋才觉得宽敞,云珩就进来了,空间顿时缩减,甚至显得狭窄。

  嗅见云珩身上的味道,她在心中默默念了几句清心经文,趁着马车尚未启步,鼓起勇气道“殿下,我想先去趟东街。”

  虞秋不擅长说谎,尤其是毫无遮掩地当着云珩的面说谎,紧紧攥着右手心里的锦帕,在云珩发问前主动答道“我昨夜做了噩梦,想找东街的长沣先生解个梦。”

  云珩今日就是来陪她玩的,什么都依着她,道“那便去吧,正好我也总梦见神仙,顺道请这位先生一起解答。”

  虞秋“”

  这个人好可怕啊,提到梦里真实出现的神仙姐姐,眼睛都不眨一下。

  要不是她就是那个神仙,一定以为云珩说的只是简单的梦而已。

  虞秋心生羡慕,她也好想要这提起什么都面不改色的本事。

  车厢里两人对坐着,气氛略显尴尬,索性路上行人一看马车就知道非一般人家,皆避让开来,不多久,就到了东街。

  这回虞秋是由丫鬟扶下来的,她站稳了,看见云珩已经到了身边,正面向街边的算命摊子。

  算命先生蓄着山羊须,头戴方巾,摊子上摆着笔墨宣纸、竹签与几块龟壳,旁边的牌子上写着“消灾解梦除厄算命”几个大字。

  云珩“这位就是长沣先生”

  虞秋连眨两下眼睛,“是。”

  云珩笑了,跟在她身侧走近。

  所谓的长沣先生正低头摆弄着龟壳,虞秋走到跟前,右手掩唇咳了一声。

  长沣先生抬头,正好看见她手背上的紫兰花,眼珠子一亮,气质瞬间装了出来,捋着胡须道“小姐何事”

  “解梦。”虞秋道。

  长沣先生倒是也瞧了云珩一眼,但也就给了那随意的一眼,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虞秋身上了,听了虞秋编造出来的菩萨梦,像模像样地翻动起龟壳。

  “小姐这梦与姻缘相关。”长沣先生肃然说道。

  虞秋飞速瞄了云珩一眼,刻意将声音放大,“先生请讲。”

  “菩萨仁慈,不忍小姐遭受苦难,特意托梦相告。”长沣先生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张口半晌一个字没吐出,吊足了人的心思,才重重叹气,面露不忍道,“若老朽未算错,姑娘当是阴月阴时出生,天昏地暗,圆月无芒是克夫命”

  虞秋双目圆睁,做出惊愕状,再听那长沣先生道“这克夫命是我所见最硬的一种,不克别人,专克你那夫君,克他寿命、克他功名、克他财运,啧啧”

  “此话当真”虞秋惊问。

  “人分阴阳,有相克有相生,姻缘不能强求,不合适要早日分开,免得福运受损”

  云珩快要被这两人拙劣的演技逗笑了,打断了先生劝分的话,道“先生,我也想测个姻缘。”

  长沣先生扫他一眼,给了虞秋一个放心的眼神,道“你啊行,看面相呢,你是大富大贵之人,就是这姻缘得好好掌眼,至少现在定下的这个不好”

  “先生,我原本也是想解梦的,现在改测字,能否”云珩问。

  “可。”长沣先生点头,将笔墨推给他。

  云珩抚平宣纸,就着简陋的桌案提笔蘸墨,笔走龙凤。

  趁他写字,长沣先生信誓旦旦地对虞秋点头。虞秋满意,露出了丫鬟手中的银子。

  可惜她不知道,这位长沣先生云珩是见过的,还请他解过梦。而这位先生此时眼中只有那紫兰花与银子,完全没认出云珩。

  但是没关系,云珩能很快能让先生记起来。

  他收笔,在宣纸上留下一个“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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