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恶癖_笨蛋美人重生后
顶点小说网 > 笨蛋美人重生后 > 第95章 恶癖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95章 恶癖

  在云瑯脸上看了看,又按了下脉搏,他道:“与上次一样,是五石散。我记得药方,先送回去服药。”

  虞秋听说过五石散,服用后会有短暂的神明开朗、遍通畅之,长期或大量服用,会导致人发疯。

  “在发作之前没有任何异样……”

  “因为剂量很大,短时间迅速发作,使人燥热不安,丧失理智,更严重的直接丧命。”唐饮霜答话时,已將云瑯裹住抱起,与云珩道,“殿下,下先將五殿下送回去。”

  云珩点头,二人肩时,虞秋才注意到云珩穿的是明黄锦服,头戴金冠,从头到脚都是矜贵典雅的贵胄风范。

  是哦,今日使臣面圣,太子是要在的,他还要解决云珀的事。街面上还出了那么大的事,按理说,他做太子的不该有空暇的,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云珩將雅间环视一周,端著桌上的茶水嗅了嗅,一转脸,看见虞秋出神地著自己。他藏起眼中的沉,抻了下袖口,將好看的腕骨出,然后扬起一个温润的笑。

  虞秋瞬间清醒过来,目一偏,问:“是茶水有问题吗?我也喝了的,怎么没事?”

  云珩收起笑,“问问就知道了。”

  侍卫取了茶水下去,而云珩牵起虞秋的手,道:“先回去,在我府上待著,今日我多半要宿在宫中不能亲自送你回府,已让人给你爹传了口信,待街上静下来,他会来接你。”

  他们就在东街上,距离太子府很近,踏府门,侍卫正好回来,道:“是茶水出了问题,里面掺杂了大量五石散。”

  “我也喝了的……”虞秋抓了袖,与云瑯喝的是同一壶茶水,为什么云瑯出了事,好好的?

  仔细回忆,想起喝下最后一杯茶是在街上出现躁之前。

  后来平江被支开,只顾著外面,没注意屋中另外两人的作。五石散应当是那时候下进去,云瑯在那之后恰好饮了茶,所以才会中毒,而没有。

  这么说的话,下毒的人就是云璃了。

  虞秋心寒,一抬眼,见云珩眸中凌厉的杀意狂风般呼啸著,胆怯地摇了摇云珩手臂,云珩垂眸,转瞬恢復原样,道:“还好阿秋有神仙保佑,得以避开这场灾祸。”

  他在虞秋眼中看到了担忧,乎乎的脸,道:“放心,这五石散到底是不是云璃下的,我没有证据,不能將他如何。何况,即便是他下的,也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虞秋疑问地看著他,他道:“云珀说他给了我一个惊喜。”

  懵懂片刻,虞秋明白所谓的惊喜是指什么了,是与云瑯服用五石散后的疯癲惨状。

  “其他的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云珩朝著云瑯的住看了眼,道,“孤要出去了,你好好在府中待著,没人能你。”

  虞秋还有许多事没问清楚,但是毫无疑问,云珩与唐饮霜是早就知晓云瑯的儿的。

  遥想著数月前的事,虞秋快步跟著云珩往外走,重新问起旧话:“云瑯托我问过你,两年前,在先生授课时睡著,你往脸上泼了墨水,还责骂了一句话,问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你那时与说了什么?”

  云珩停在府门前,转回对著笑,道:“现在是什么事都瞒不住阿秋了。”

  “別打岔。”虞秋严肃道。

  微一沉,云珩说道:“我当时责骂不学无,油头面,再搽点胭脂就与潘王一个鬼样子了。”

  说完,他低头在虞秋额头亲一下,转阔步出府了。

  云瑯长得像娘,到十二三岁,五仍是

  更偏相,年纪还不算大,因此并没有多人怀疑。

  云珩想做皇帝,最大的对手就是其余几个皇子,每一个都不会放松警惕。盯了云瑯一段时日,偶然间看见的睡,云珩起了疑心,当下將唤醒,并拋出了一个饵。

  云瑯若是男孩,什么怪癖都可能有。若是孩,未免日后暴,学潘王,对来说,是最简便并且有效的偽装。毕竟皇室已经出了一个那样的坏种,再来一个,一点都不奇怪。

  世家公子即使有龙之好,为了脸面,也不会承认,更不能与廝混在一起。太监或者平民就不一样了,难保没有冲著各方面利益心的。

  果不其然,那之后,云瑯就盯上了学宫里的世家子弟,开始摆弄些脂。

  不装,云珩只是怀疑,开始偽装之后,在云珩眼中,无异于是穿上了装。

  皇子总是比公主更重视的,重视,活下来的可能就越大,侥幸得以长大人,还有机会逃离皇城。

  只是一个没有了生母、艰难保命的娃娃而已,云珩顺手帮了几次。帮的法子也很简单,时不时揍一顿就好。

  眾所周知,二皇子云珩风霽月,不会对姑娘手。当然,也没有一个姑娘会活云瑯那样。

  那之后,朝臣提起云瑯就是恨铁不钢,但从未有人怀疑过是姑娘。

  兄弟几人中,云瑯不算威胁,云珀有皇帝撑腰,不好,云琼则是早早被云珩教训过,不敢歪脑筋。

  剩下一个云璃,看在凌贵妃的面子上,云珩没有对他下过狠手。

  云璃有野心,有背景,可惜没那个能耐,洁癥太明显,暴躁易怒,不了气候。

  云珩从未將他放在眼中,往日最多连带著给他挖个坑,没想到他今日敢做出下五石散的事。还是对虞秋。

  云璃刚洗漱后换好裳,锦飘飘,一尘不染,在与他外家的凌二公子谈话,等来了云珩。

  他让凌二公子去厅外候著,脸上的得意溢于言表,道:“二皇兄竟然还有空闲到我府上来,不去看看你那太子妃……”

  “云珀让你下的毒?”云珩开门见山问他。

  “是,为了引开虞秋边的侍卫,他特意制造出白象发疯的事。不过他让我下的是春/药,我嫌恶心,给换了五石散。没让你的太子妃被玷污,你是不是该激我?”

  云珩明白了,云珀与他想到一去了,都想借南越进贡的白象行事。

  不同的是他的计划不会伤及无辜百姓,而云珀并不考虑这个,所以白象才会提前当街失控。

  將此事放在心间,他道:“五石散过量会致死。”

  “放心,去年我就在云瑯上试过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云璃不以为意,散漫道,“而且我只是下了药,又没让他们喝。就是喝了又怎么样,不过是让云瑯与你的太子妃发个疯,吃点苦头,我可不杀人。”

  他恶劣地一笑,道:“杀了人,不就给你留下了把柄?我没那么蠢。”

  云珩了手腕,点头:“你承认了就好。”

  云璃看著他走近,并不害怕,学著他往常的样子,端著优雅的姿態坐在主位上,啜饮罢,道:“別拿嚇唬云瑯的那套对付我,他娘份低贱死的早,没给他留个靠山,我与他可不一样,你要我,得先掂量下我母妃与凌家……”

  瓷片碎裂声与重坠地声同时响起,守在厅外的凌二公子听见响,横眉怒目,带著侍卫直往里闯,被另一侧的常戟等人横刀拦住。

  “太子有令,两位殿下在厅中商谈要事,任何人不得,违令者斩。”

  六皇子府中的人犹豫起来,唯有凌二公子自负家世,本不把常戟放在眼中,又不是太子亲自来拦。

  他推开侍卫的刀想要闯,唰的一声,常戟拔了刀,横刀一劈,溅三尺。

  凌家是云璃外家,家主是朝中重臣,宫中有个不是皇后,却屡次在眾多场合中代替皇后的凌贵妃,非常人敢招惹。

  可太子手下的人,说砍就砍。

  凌家最出的二公子当场横尸,其余侍卫皆是愣住。

  常戟合上了厅门,水顺著刀刃流到地面上。

  厅中,云璃被扣押在地面上,后心被坚如峭壁的膝盖抵著,痛得他牙关打,呼喊声將要传出,后心膝盖一,肋骨传来鉆心的疼痛,让他的声音消散在口中。

  他冒著冷汗,堪堪出声,“我府中人皆知你今日来见我了,我就不信你敢杀了我。只要我不死,这笔账我迟早还回去,要么落在你上,要么落在你那太子妃上。一个人,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简单?”

  “你对孤的太子妃手下留,孤怎能恩將仇报杀了你。”云珩一手钳制住他,另一手捡起了摔在地上的瓷片。

  瓷片锋利,里面残留著水跡,折著窗中照进来的日,犹若寒锋。

  云珩声音很平静,仿若此时两人对坐谈,“老三知道自己的嗜好见不得人,所以藏得很严。你看不穿也就罢了,怎么不知道学学老四?他多聪明,知道自己的弱点曝了,就夹起尾做人,什么热闹都不参与。”

  “你喜洁病,不知遮掩,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去招惹別人,不知道要折磨你,多的是法子吗。”

  云璃听出几分不对劲,著脖子道:“你最多也就是把我扔进泥坑里,我难个几日总会缓和过来的。有这功夫,不如回去看著云瑯和姓虞的蠢货发疯!”

  云珩目一沉,手腕突然翻转,瓷片上折的日一闪即逝,从云璃手腕上直直刺下。

  利刃穿皮,瞬间带来巨大的痛楚,云璃面如金纸,大张著,声音却没能发出。

  云珩冷眼看著,瓷片从他腕中向上一挑,云璃剧烈地起来,冷汗骤然流遍全。

  “孤只要你一条手筋,不算过分吧。”

  云璃右手腕间水渗出,五指不停地搐,抖道:“我、我要告诉父皇……”

  云珩置若罔闻,道:“没完呢,这个算是你下五石散的赔偿,接下来,孤要出气了。”

  “来……”云璃忍痛意图高呼,第二个音节方吐出来,咙一痛,被云珩划了一道痕。

  瓷片抵在颈部跳,云珩道:“说了孤要出气的。”

  他持著瓷片在云璃上横了几道伤口,眨眼间,云璃的裳被水染,云珩还了他那一句,“放心,不会死的。伤口不重。”

  “常戟。”他喊了一声,厅门开了个,一个布袋从外面拋了进来,被云珩接住。

  这是他来之前特意让人问云琼要的。

  黑布袋沉甸甸地垂著,外面约可见其中蠕著的东西。

  云璃只是看著就几乎要昏死过去,然而上的疼痛不允许他失去意识。

  他汗洽栗,张口想要喊侍卫,可这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喊救命的机会,他疼得没有力气高呼。

  “你看谁都觉得臟,被人一下就恨不得掉一层皮。我想知道,若是有臟东西污了你的,你要怎么办?”云珩饶有兴趣地说道。

  云璃无法回答,他也没指云璃能说什么,站起,道:“不与你卖关子了,里面是——”

  “水蛭。”

  他声音拖长,最后两个字声音很轻,听在云璃耳中却冰锥一般冰冷刺骨。

  顷刻间,他眼

  泪和冷汗一起流下,爬著想要逃离,口中巍巍道:“我、我错了,皇兄,我知道、知道错了,別这样对我……”

  云珩眼中带著残忍的笑,道:“孤在宫里等你,你可千万要记得去告状。”

  说完,他站起,解开布袋绳子,將之拋在了满伤口的云璃上。

  虞秋惦记著很多事,比如□□的白象有没有被制服,又比如,云珩会不会去找云璃算账,他与云珀之间又会发生什么,这些全都不上手,能做的,只有在云瑯房门口等著。

  一想到屋里那两人,脑子里就好像起了雾,云山雾罩的。

  原来云瑯不是说谎啊,唐饮霜的確是三番五次主凑上去给调戏的。

  原来將军府寿宴那次,唐饮霜被侵害的凄惨样是装出来的,难怪信誓旦旦说唐饮霜不是个好东西。

  现在看来,確实不是个好东西。

  “兴许这就是人以群分吧……”虞秋喃喃自语道。

  后房门打开,唐饮霜端著药碗出来,虞秋忙上前问:“好些了吗?”

  唐饮霜道:“喝过了药,脉象稍快,半个时辰后如果能缓过来,就该发疯了。太子妃当心,別靠近。”

  虞秋发愁,云瑯再怎么说也是儿家,怕走风声,不能让府中侍近伺候,这个知人兼皇嫂,应该是可以去的吧。同是子,怎么看都比唐饮霜方便。

  犹豫了下,道:“多谢唐大人,还是我去照顾吧。”

  “太子妃恐怕照顾不了。”唐饮霜说的很直白,道,“发疯时哭闹不止,这一刻抱著人喊娘,下一刻张口就撕咬,太子妃贵,应付不过来的。”

  唐饮霜將药碗给侍卫,推门的手一顿,道:“太子妃放心,下有经验。”

  看出虞秋的疑虑与担忧,他將袖掀起,出的小臂下段有一道很深的牙印。

  “去年下曾来过京城一次,大雨滂沱,在南苑行宫附近躲雨时捡到个年,疯疯癲癲的,隨手救下,结果对方竟是个扮男装的姑娘。”

  “我看可怜,请了大夫给诊治,確认是食用五石散导致的疯病。”

  唐饮霜说起往事,声音依旧清冷如霜,可是说出的话,与他的气质极其违和。

  “我悉心照料,给当了两日的娘,醒来后,留了张道谢的字条,趁夜跑了。”

  虞秋:“……”

  怪不得云珩说他不是第一次当娘。

  “……唐大人辛苦了……”

  “分之事,不辛苦。”唐饮霜道,“都是駙马该做的。”

  虞秋被他的话震得头皮发麻,云瑯没有母妃了,不皇帝爹待见,只能依靠云珩这个兄长了,云珩既然把唐饮霜喊来了,等同于是认可他的。

  虞秋默默走开,不打扰他二人了,一直等到近子时,虞行束匆匆来了。

  跟著虞行束往外走,太子府中灯火煌煌,照得虞行束脸白如蜡。虞秋注意到他步履匆忙,略微发,拉住他问:“爹爹,是外面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虞行束很晚才来接,可以解释为是使臣的事耽搁的。他这遮掩不住的惊惧的就很不对劲了。

  “先回府,回去再说。”

  “现在说。”虞秋停住不跟他继续往外走了。

  现在虞、萧两家已经和好如初,虞秋又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觉得能让虞行束害怕这样的,只能是灭顶之灾。

  云珩已经与承认了,上辈子害一家的人就是当今皇上。

  虞秋忍不住猜测,是不是皇帝发难刁难虞行束了。如果是这样,他们更该留在云珩这里了,云珩都护不住他父,就没人能护得住了。

  虞行束被迫停下,双目凄苦地看著虞秋,不忍心地转开脸,在偌大的太子府中扫视一周,看到了在前方等候著的,要护送他们的平江等侍卫,脸转瞬变得更加苍白。

  胡须抖数下,虞行束声道:“你外祖父重病,今晚咱们不回去了,借宿在太尉府陪你外祖父。”

  虞秋心中咯噔一响,从脸上褪去。虞行束的话正好撞在心坎上,因为前世萧太尉就是暴毙的,怕萧太尉这辈子依旧如此。

  “那我们快点,快过去!”虞秋慌张地跟著虞行束向外。

  府门口,侍卫已將马车备好,虞行束看看隨行的数个侍卫,一言不发。

  路上虞秋问起萧太尉的病,虞行束神冷峻,摇头示意噤声,虞秋不著头脑,想问不敢问,急得心中有蚂蚁爬来爬去一样难。

  好不容易熬到太尉府,虞行束又看一眼侍卫,拽著虞秋匆匆走了进去。

  太尉府中同样亮如白昼,萧夫人迎上来,神同样难看,低声道:“都在书房,快去吧。”

  “怎么是书房?”虞秋惊疑开口,“外祖父不是病了吗?大夫怎么说的?”

  萧夫人怜地了下鬢发,无声地嘆息一声,轻推手臂,道:“快去吧,去了就知道了。”

  后是萧青凝姐弟二人,虞秋与之目,萧青凝神凝重,摇了摇头。

  几人的古怪让虞秋的心提了起来,惴惴不安地到了书房,两排烛灯全都燃著,使宽敞的书房亮如白昼。

  萧太尉坐在书案前,手中拿著一份像是名册的东西。萧论立在一侧,见了两人,先是打量了虞秋一遍,目拧在一起的麻绳一样復杂。

  虞秋心中七上八下,看出来了,萧太尉本就没病,虞行束在太子府时说谎了,为的是把骗到太尉府来。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且这事与有关。虞秋想不通这能是什么大事。

  萧太尉苍老的面容上是虞秋从未见过的肃然,他炯然凝著虞秋,道:“我与你说过,让你多注意太子是否有什么怪异的嗜好,你可察觉出了?”

  虞秋站在书房正中央,三个在朝为多年的长辈齐刷刷地盯著看,仿佛说出的话將导致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他有时候有点记仇,其他的都很好。”虞秋拘谨说道。

  “下棋呢,他痴迷棋艺,可曾与你切磋过?”

  虞秋的手在袖中,用力攥,指甲几乎嵌进里。下过的,一局棋也是算的。

  嗓音低了,道:“下过,他贏不了我,就使诈了我的棋子。”

  萧太尉眉头拧川字,被皱纹包裹住的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看虞秋,再看看手中名册,许久未。

  七月的夏夜里,书房中气氛僵冷,虞秋屏息,到是自己擂鼓的心跳,暗中吸气,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萧太尉目一寸寸扫过手中名录,嘆气,將它抬起递向虞秋。

  虞秋手去接,有一道声音从侧传来,“把手开。”

  是虞行束的声音,带著轻微的嘆息。

  虞秋刚松开的手猛然合上。

  知莫若父,撒谎或者张时手都会不自觉地攥,会在手心里留下一道道月牙痕跡。

  虞行束看出来了。

  的反应也证实了的確是在撒谎。

  空气凝滯般沉重,虞秋的头低,看著桌角不敢抬起。

  云珩一点都不喜欢下棋,那是他的偽装。他也不风雅,他有野心、心机重、小心眼、生气、不讲理、脸皮奇厚无比,与大臣们心中接近完的臭棋篓子太子完全不同。

  对长辈撒谎,虞秋心虚愧疚,没有面抬头。

  不愿意说,

  没人能。僵持片刻,萧太尉把手中册子递给萧论,示意他转给虞秋,道:“今日南越进贡来的白象当街癲狂,伤了许多人。”

  虞秋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看见递到眼下的册子,悄悄手接住。

  “白象踩踏行人,被兵追逐著误闯三皇子府邸,横冲直撞,导致府中房屋倒塌,地面凹陷,出了一个地下冰室。”

  虞秋接住册子的手停住,云瑯从云珀那里来的鸚鵡、云珩口中的蝴蝶等一一闪脑海,用来保存这些的吗?

  屏息凝气,听见萧太尉嘆息道:“冰室中有姣好的纤纤玉指、手臂,甚至还有人头,均被冰块封著,保存得栩栩如生。”

  “你手中拿的,就是冰室中保存的件的详细名目。”

  虞秋双臂一,两手倏地收回,轻薄的册子失手,落地时“哗啦”翻开,出里面的条条列列。

  虞秋连连后退,面煞白,终于明白为何几人的脸都那么难看。

  萧论替萧太尉说了下去,“几个皇子中,群臣皆以为太子与三皇子所怀癖好无伤大雅,现如今三皇子这种凶残癖暴,著实使人震惊。”

  “三皇子都懂的偽装,那你说,比他年长,比他表现的更完的太子,有没有可能与他一样,也是偽装出来的?”

  “你们、你们想多了,太子不是这样的。”虞秋结结道,“太子有不好的地方,但是他不滥、滥杀无辜的人,他都答应我了,登基后会做个明君的。”

  “他把什么偽装过去了?”虞行束声音发抖,悲切道,“阿秋,你別怕,你老实说,他若是也有那种见不得人的癖好,爹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虞秋双臂,两手握,抓得自己手心生疼。在虞行束疼惜的目下,无措地闭上眼。

  云珩梦中弒君夺位、领兵屠城,他还有一个不能见人的份,浮影,是专门杀人的。

  他是太子,手底下那么多高手侍卫,有什么理由必须要亲自手?

  虞秋额头冒汗,眼睫地掀起,看见屋中几人都盯著看。

  飞快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他喜好……”

  几个字用尽了全部力气一样,虞秋停住,大口气,而后孤注一掷道:“……他喜好下棋!”

  “每次见面都要与我下棋,许多次是我占据上风,最后却都是他贏了。上个月我才发现,是他棋品差!极其差!棋、换棋,舞弊的手段多得数不过来。被我发现了就死不承认,屡教不改,我都不想与他下了,是他死缠烂打一定要我与他下的。”

  虞秋一鼓作气说了一大堆,张开眼,竭尽全力控制住不让躯抖,继续大声肯定道:“就是这样的,他没有別的嗜好,仅仅是痴迷棋艺,他会痴迷一辈子的!真的!”

  会努力让云珩痴迷棋艺的,会让他做个流芳百世的明君,让他留名青史。——云珩在梦中答应过的。

  请收藏本站:https://www.dingdian5.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https://m.dingdian5.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