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不许他抽烟，他却戒不掉。她就藏起他的烟和打火机，但是他有钱啊，后来是他提议说：“老婆，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戒烟。”“什么？”“我想抽烟的时候找个别的东西代替。”“什么？口香糖吗？”“你啊！”“你要抽我啊？”“……我不抽你，我睡你！”微笑。许苓，欲求不满啊？“丑拒！”“哦。”嘴上说着哦，某人行动却不是这么做的，卫朗祁他真的没抽烟了，一想抽烟就压着她来一发，心中躁动不已，使出的力道就没个轻重，做的时候爽了，连续这样没羞没臊半个多月……许苓表示：“不如你还是抽烟吧！”卫朗祁：不可能的！“老婆你看抽烟不仅对自己身体不好，还对身边的人不好，□□多好啊，既锻炼了身体，又增进了夫妻感情，还促进睡眠……一举多得啊！”“你现在这样，以后说不定”“一滴精十滴血啊！”“为你流干了我也宁愿！”许苓：别一本正经地对我开黄腔啊，我腿软……于是，这项“戒烟”运动进行了很久很久之后，卫朗祁烟真的戒了。许苓发现的时候发自内心的十分激动啊，某人则脸色很不好看：大意了……吹风机的声音消失了，背后抱着她的男人却不容忽视，他没有十分用力，却很牢固，也很温柔，“老婆，我很想你。”老婆，每天见到你，我还是很想你。卫爸爸过53岁生日，他年轻时看惯了尔虞我诈，年纪大了不喜欢喧哗，就光请了卫朗祁二叔一家一起吃一顿饭算庆祝。作为儿媳，许苓不得不和卫朗祁一起参加，许爸爸许妈妈作为亲家也在受邀之列。两家父母都在，许苓不得不和卫朗祁装得十分恩爱，许苓装得十分难受，卫朗祁却享受得很，整个人笑容满面，春风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夫妻两感情多好呢。卫西源看着自家堂弟突然觉得有点碍眼，卫瓷燃作为卫家唯一一个没对象的小辈则遭到了长辈们的各种狂轰滥炸。卫朗祁中途去洗手间，看到在吸烟区抽烟的堂哥和堂嫂，十分没眼色地过去打扰了。“哥，嫂子。”卫西源是卫朗祁二叔的儿子，比卫朗祁大三岁，有个六岁女儿叫刘恬恬，有个……前妻叫刘梵。“嗯。”卫西源笑着点头，刘佳没有理会卫朗祁，径自走向包厢，卫朗祁也不在意，只是他现在突然有些好奇他这个堂哥是怎么对付倔强又要强的堂嫂的了。“哥，你俩？”卫西源露出无奈一笑，“就那样，她太倔了，我没办法，只得惯着她了。”“那你就这么由着她，由她想来就来，想跑就跑？”卫朗祁不解，刘梵需要卫西源的时候就乖顺得跟什么似的，一利用完他哥，转眼就翻脸无情了……“哪儿能啊，只要她不过了线，怎么由着她都行，要是她敢不安分去勾别人，那我就只能狠狠收拾她了。”卫西源这个男人，事事自信自立不愧于心，唯独于她……“为什么不复婚呢？”卫朗祁隐隐约约知道他哥跟嫂子的事，但是并不十分清楚，“就算是为了恬恬，你们也应该复婚。”“复不复婚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一样宠爱恬恬，恬恬一样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她并不比其他小朋友少什么。”卫西源吐了一口烟，神情掩映在烟雾背后，卫朗祁看不清，但他觉得卫西源并不如他自己说得那么无所谓，怎么可能呢，从高中就开始纠缠了女人，要是真无所谓，当初又何必在人家一走了之的时候夜夜买醉……问不出什么，也给不了安慰，卫朗祁拍了拍卫西源的肩膀就走了。出来这么久，他要回去看她媳妇儿了，看她乖不乖，看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长辈的问题，看她明明不不愿却不得不靠在他身上的样子，看她娇羞的模样……他的媳妇儿啊，真可爱。卫西源却静静在那里站了很久，烟抽了一根又一根，面无表情，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没人问，他就告诉自己不要去奢求，被问了，内心那些渴望那些欲望就破网而出。但是，复婚？想想而已，那个女人，现在他都看不懂了，至于她还爱不爱他，他连猜都不敢猜。他庆幸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很黏他的女儿，若是没有女儿，他想，他估计再也见不到她了吧……想起恬恬，卫西源灭了烟，神情温柔了许多，心中终于不再那么苦涩，抬脚刚要回包厢，就发现一个人靠在墙上看他，一身红裙神采飞扬，“不是说戒烟了吗？”“嗯，戒了，偶尔才抽一支。”戒烟，你不在的日子让我怎么过……“你光刚才就抽了不止……”“小梵，你在关心我。”卫西源站定在女人面前。“是啊，我在关心你。”女人笑得很灿烂，“老公，旦角的那个竞标，我好想拿下来哦。”“恬恬应该睡觉了，我们回家吧！”“竞标……”女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嗯，我答应你。”他说了，只要她想要，只要他能给。恬恬坐上爸爸的车后开心地和爸爸说话，她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每个人都很喜欢她，都夸她漂亮懂事儿，跟医院的护士姐姐一样。爸爸身上臭臭的，不好闻，恬恬就不凑近，乖乖地呆在妈妈怀里，她喜欢爸爸，但是妈妈才是陪她最长时间的人，她更爱妈妈。“妈妈，婶婶是不是要有小宝宝啦？”“恬恬想要弟弟妹妹啦？”“对啊，弟弟妹妹生下来我要帮忙带，我要送她/他我的玩具和零食！希望小宝宝不生病哦，要不然会跟恬恬一样要打针，还要吃很苦的药。”刘梵听到这里搂紧了女儿，眼泪忍不住哗哗往下掉，丝毫不见向卫西源提要求时的理直气壮和自信张扬，眼睛里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卫西源心疼两个他的爱的女人，“恬恬，不等小姑生宝宝，让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啊？妈妈的宝宝？恬恬的妹妹？”“嗯，爸爸妈妈生的宝宝，恬恬的妹妹。”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刘梵被女儿的“妈妈，我想要妹妹”和卫西源的“老婆，恬恬想要个妹妹”折磨得心神崩溃。哪儿能这么让他得逞，他也得尝尝当年她受过的伤痛才行。两个人当初离婚，她艰辛地一个人怀孕生孩子，忍受流言蜚语，连唯一的母亲也要受到她的牵连，遭别人的冷言冷语，母女两带着孩子跑遍了各大医院，那些拿到通知单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交不起费用，找不到合适的骨髓，恬恬瘦小却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绝不会原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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