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夜不能寐
这是池珍珍第一次正式走进决斗场，紧张得她浑身僵硬，心跳响的像战鼓一样。
孟夏在游戏中进入观战。当然，只是看看，场外指导这种作弊行为绝无可能。
决斗场的匹配机制，相对来说还是很公平的，都是按照当前段位结合当前胜率来匹配对手。
池珍珍现在是青铜1，0胜率，那对手也一样是青铜1，0胜率，浮动最多不会超过三级。
在这种段位，双方大概率都是水平相当的。
除了极个别特殊情况。
比如孟夏这种代打别人号的，他自己号没打过排位，也是青铜1，0胜率，现在去排也有机会排到池珍珍，但这么干就属于伤天害理了。
再加上决斗场每三个月赛季更新，段位也跟着重置，会自动降级两个大段，巅峰降到荣耀，荣耀降到钻石，钻石降到黄金，黄金降到青铜——
就意味着某些人曾经打到过巅峰，但后来忙了一年半载没去打决斗，再打就是从青铜打起了。
也有极小概率会排到池珍珍。
·
所以现在就只能祈祷，希望她第一个对手不是来炸鱼的。
“来咯！”
池珍珍看到人出现，忐忑的心情已经变得兴奋起来了，至于对方是不是小号什么的，她完全没想过，现在她唯一想干的事，就是向对手展示自己的华丽大招。
很幸运，这个对手和她的实力不相上下。
当对方掏出钓鱼竿跑过来的时候，孟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池珍珍见状还嘲笑人家，“怎么都不带個正经武器。”
不禁让孟夏想起，之前看过池珍珍的装备栏，什么渔网鱼叉的……都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笑别人。
纯纯的萌新局，打起来也颇有点互相卖萌的意思。
比如面对面扔技能都能放歪，技能空了就相视无言，默契地原地踏步，没技能放了就各自安好，打了四分钟决斗，有三分钟在冥想。整个气氛就是友好，和谐，没有流血，没有斗争，能分出胜负全靠系统自动扣血。
终于打完了，池珍珍光荣地得到了人生首战的胜利。
“耶！我赢了！”
池珍珍很高兴，赶紧跟孟夏炫耀。
“嗯……嗯，真厉害！”
孟夏一脸牙疼的表情，努力地捧场。
不禁回忆自己第一次决斗的情景——想不起来了，应该没这样吧。
“再来一把。”
池珍珍打得有点上瘾，立刻又开了一局。
以前真没想到决斗会这么好玩，想象不到的对手，想象不到的技能，想象不到的胜负。
这种充满未知的挑战好像开盲盒一样，真令人着迷。
一口气，连赢了三把！
池珍珍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难道说，我很有决斗天分？”
虽然嘴里在问，脸上却洋洋得意，一副“我就是天才”的模样。
孟夏怕她得意忘形受到打击，给她打预防针：“可能是匹配系统对新人的关怀，要是这把输了你就停一下。”
“我怎么可能输？冲冲冲！”
池珍珍充耳不闻，继续开启排位，很快就从青铜1打到了青铜3。
她已经忍不住想象，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不久的将来她就能打上巅峰，说不定能和大拳80一样，上国榜，成为人人闻风丧胆的……女侠？女战神？
哎呀，不行不行，得多想几个好听的称号！
万一有职业队来邀请，百味庄该怎么办呢？真让人难以抉择啊！
池珍珍认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咬咬牙，想着自己年纪正好，应该优先投身电子竞技，于是又开始纠结加入哪个战队了。
虽然她一个战队都不了解，但不妨碍她纠结。
·
孟夏认真地观战，因为连胜的原因，池珍珍这一局的对手水平明显比之前提高了，一毫米。
池珍珍也真有点越战越勇的趋势，放技能都比以前快了，小手在空中一顿比划，甚至还无师自通学会了走位。
当然，这里的走位不是精准走位，甚至不是有效走位。
就是单纯的移动而已。
她终于学会了在释放技能的时候移动，而不是一放技能就停在原地了。
坏消息就是，她虽然走位了，但视角瞄准没跟上，技能放得更偏了。
剑技本身就没有大范围伤害，近身技能只有刺、砍，都很局限。远程技能则是御剑、剑气、剑阵，需要很长时间的起势，对方轻松都能躲掉。
所以她忙活半天都是无效输出。
这一局毫无疑问地输了。
失败。两个灰色大字，伴随着破碎的音效跳出来，冲击力相当之强，甚至比胜利更让人震撼。
“这把挺好的！进步很大！”
孟夏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要怎么安慰她。
“是吗……”
池珍珍眼里只是闪过一丝失望，沉默了一会儿，又得意笑起来，“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孟夏很惊讶，作为一个萌新，居然没被第一次失败打击到，难道这就是年轻吗？
池珍珍果断继续匹配，甚至在默默地反省，刚刚决斗的时候想太多有的没的，严重分心，才导致输了。
这把一定要拿出百分百认真，再赢！一直赢！
然而，现实是很残酷的，后面连着开了好几把，她都没能赢。
·
眼看她跟自己较上劲了，又要开，孟夏赶紧过去阻止她。
“行了，今天就打到这，再多就影响状态了。”
池珍珍摘下眼镜看他，不情不愿：“赢一把就下。”
“不行，你赢一把就还想赢两把，就会说输一把再下，到时候打个没完没了。”
“不会的。”
“怎么不会？赶紧下，到点吃饭了。”
孟夏不容分说，过去就关电源。
“诶诶！你要造反啊！到底谁是老板？”
“快点。”
孟夏转身就下楼，池珍珍嘴里大声抱怨，但还是乖乖跟在后面。
刚从决斗场出来，她现在还出于没回过神的状态，下楼时一阵头重脚轻，一头撞在孟夏的后背上。
“嘶……”
孟夏吃痛，回头看她：“没事吧？”
“哦，没事。”
池珍珍揉揉自己的额头，庆幸孟夏走在自己前面。
她看着前面宽而挺拔的肩膀，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草药味，突然觉得心里好踏实。
“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什么？”
“啊，没什么！”
池珍珍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顿时感到脸颊发烫，连忙推开他，一个人快步跑下楼去了。
·
百味庄晚上没有别的员工留宿。
晚饭也就只有孟夏和池珍珍一起吃。
当然毫不例外地是外卖。
餐厅的投影仪播放着自由之境的相关视频，池珍珍边吃边看，颇有些食不知味。
“你不会还在想决斗吧？”
孟夏看她这魂不守舍的状态，眉头微皱。
这就是集中精神太长时间的结果，冷不丁从中抽离，也无法彻底放松下来。
孟夏过去每天都是这种状态，所以他不希望她也这样。
“好想赢啊。”
池珍珍看着各大主播的“精彩集锦”，满眼羡慕。
孟夏直接换台，都是他手下败将罢了，一点都不精彩。
“别太贪心，你还是初学者，赢几把就该知足了。”
“可是赢了好爽啊！我想一直赢！”
池珍珍咬着筷子，又在痴心妄想了。
说到底，她还是小孩子心性。贪玩，好胜，眼高手低。
孟夏摇摇头，但是也没法反驳她，想当年他沉迷得更深，一天十个小时直播打完，还抓kl接着练，给kl练得直骂娘。
到后来……也就那么回事了。
“游戏而已，适度玩玩就行，太较真就没意思了。”
孟夏很快吃完饭，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最近游戏强度虽然不大，但还是感觉有点吃不消。
“怎么能这么说？一点竞技精神都没有。”
“不是吧，才打两个小时，就给你打出竞技精神来了？”
孟夏忍不住吐槽她。
这个词恐怕还是她刚刚从视频里现学的。
“哼，老板的事你少管。”
池珍珍少有说不过他的时候，就只能跟他摆摆老板架子。虽然也没什么威慑力，孟夏还是很给她面子，说着“是是是”就退下了。
·
晚上，正常人已经下班的时间，黑魔法交流群的人陆续来群里上班了。
每天到点就发送直播链接，成为群友之间的打卡活动。
大拳80发了一个kl的，其实她以前不看kl直播，只是因为打过很多次都没赢，所以才默默关注着，自从kl精神错乱输给她，为了知道他怎么回事，才开始看的。
群友们多多少少都看过，尤其是饼饼无敌，甚至是给kl打赏过万rmb的高级粉丝。
不过她同时也是上百个主播的高级粉丝，对kl和别的主播也没不同，都是：“好活，赏。”
孟夏用一分钟浏览了一遍他们的聊天记录，自动忽略了全部关于kl的，然后就睡觉了。
至于kl的新代打水平如何，他才懒得看。
“快来看啊！”
孟夏眼皮刚合上没有五秒，池珍珍一脚踹开了杂货间的门。
两手捧着平板就进来了。
“真的好帅啊！”
激动到不顾这里的空间如此狭小，直接就蹲坐在孟夏旁边的地板上，把平板举到他眼前，硬逼着他看。
“……呃？”
孟夏只看到漆黑的屏幕上，映出了他自己的脸。
池珍珍后知后觉，连忙一顿操作，把屏幕按亮。
“快看这个主播！他好强！还是和你一样玩黑猫刺客的！”
孟夏心如止水地看了一眼，不出意外，果然是kl。
“所以呢？”
“所以，你，不想学吗？”
“……”
一句话，让孟夏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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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在游戏中进入观战。当然，只是看看，场外指导这种作弊行为绝无可能。
决斗场的匹配机制，相对来说还是很公平的，都是按照当前段位结合当前胜率来匹配对手。
池珍珍现在是青铜1，0胜率，那对手也一样是青铜1，0胜率，浮动最多不会超过三级。
在这种段位，双方大概率都是水平相当的。
除了极个别特殊情况。
比如孟夏这种代打别人号的，他自己号没打过排位，也是青铜1，0胜率，现在去排也有机会排到池珍珍，但这么干就属于伤天害理了。
再加上决斗场每三个月赛季更新，段位也跟着重置，会自动降级两个大段，巅峰降到荣耀，荣耀降到钻石，钻石降到黄金，黄金降到青铜——
就意味着某些人曾经打到过巅峰，但后来忙了一年半载没去打决斗，再打就是从青铜打起了。
也有极小概率会排到池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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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就只能祈祷，希望她第一个对手不是来炸鱼的。
“来咯！”
池珍珍看到人出现，忐忑的心情已经变得兴奋起来了，至于对方是不是小号什么的，她完全没想过，现在她唯一想干的事，就是向对手展示自己的华丽大招。
很幸运，这个对手和她的实力不相上下。
当对方掏出钓鱼竿跑过来的时候，孟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池珍珍见状还嘲笑人家，“怎么都不带個正经武器。”
不禁让孟夏想起，之前看过池珍珍的装备栏，什么渔网鱼叉的……都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笑别人。
纯纯的萌新局，打起来也颇有点互相卖萌的意思。
比如面对面扔技能都能放歪，技能空了就相视无言，默契地原地踏步，没技能放了就各自安好，打了四分钟决斗，有三分钟在冥想。整个气氛就是友好，和谐，没有流血，没有斗争，能分出胜负全靠系统自动扣血。
终于打完了，池珍珍光荣地得到了人生首战的胜利。
“耶！我赢了！”
池珍珍很高兴，赶紧跟孟夏炫耀。
“嗯……嗯，真厉害！”
孟夏一脸牙疼的表情，努力地捧场。
不禁回忆自己第一次决斗的情景——想不起来了，应该没这样吧。
“再来一把。”
池珍珍打得有点上瘾，立刻又开了一局。
以前真没想到决斗会这么好玩，想象不到的对手，想象不到的技能，想象不到的胜负。
这种充满未知的挑战好像开盲盒一样，真令人着迷。
一口气，连赢了三把！
池珍珍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难道说，我很有决斗天分？”
虽然嘴里在问，脸上却洋洋得意，一副“我就是天才”的模样。
孟夏怕她得意忘形受到打击，给她打预防针：“可能是匹配系统对新人的关怀，要是这把输了你就停一下。”
“我怎么可能输？冲冲冲！”
池珍珍充耳不闻，继续开启排位，很快就从青铜1打到了青铜3。
她已经忍不住想象，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不久的将来她就能打上巅峰，说不定能和大拳80一样，上国榜，成为人人闻风丧胆的……女侠？女战神？
哎呀，不行不行，得多想几个好听的称号！
万一有职业队来邀请，百味庄该怎么办呢？真让人难以抉择啊！
池珍珍认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咬咬牙，想着自己年纪正好，应该优先投身电子竞技，于是又开始纠结加入哪个战队了。
虽然她一个战队都不了解，但不妨碍她纠结。
·
孟夏认真地观战，因为连胜的原因，池珍珍这一局的对手水平明显比之前提高了，一毫米。
池珍珍也真有点越战越勇的趋势，放技能都比以前快了，小手在空中一顿比划，甚至还无师自通学会了走位。
当然，这里的走位不是精准走位，甚至不是有效走位。
就是单纯的移动而已。
她终于学会了在释放技能的时候移动，而不是一放技能就停在原地了。
坏消息就是，她虽然走位了，但视角瞄准没跟上，技能放得更偏了。
剑技本身就没有大范围伤害，近身技能只有刺、砍，都很局限。远程技能则是御剑、剑气、剑阵，需要很长时间的起势，对方轻松都能躲掉。
所以她忙活半天都是无效输出。
这一局毫无疑问地输了。
失败。两个灰色大字，伴随着破碎的音效跳出来，冲击力相当之强，甚至比胜利更让人震撼。
“这把挺好的！进步很大！”
孟夏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要怎么安慰她。
“是吗……”
池珍珍眼里只是闪过一丝失望，沉默了一会儿，又得意笑起来，“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孟夏很惊讶，作为一个萌新，居然没被第一次失败打击到，难道这就是年轻吗？
池珍珍果断继续匹配，甚至在默默地反省，刚刚决斗的时候想太多有的没的，严重分心，才导致输了。
这把一定要拿出百分百认真，再赢！一直赢！
然而，现实是很残酷的，后面连着开了好几把，她都没能赢。
·
眼看她跟自己较上劲了，又要开，孟夏赶紧过去阻止她。
“行了，今天就打到这，再多就影响状态了。”
池珍珍摘下眼镜看他，不情不愿：“赢一把就下。”
“不行，你赢一把就还想赢两把，就会说输一把再下，到时候打个没完没了。”
“不会的。”
“怎么不会？赶紧下，到点吃饭了。”
孟夏不容分说，过去就关电源。
“诶诶！你要造反啊！到底谁是老板？”
“快点。”
孟夏转身就下楼，池珍珍嘴里大声抱怨，但还是乖乖跟在后面。
刚从决斗场出来，她现在还出于没回过神的状态，下楼时一阵头重脚轻，一头撞在孟夏的后背上。
“嘶……”
孟夏吃痛，回头看她：“没事吧？”
“哦，没事。”
池珍珍揉揉自己的额头，庆幸孟夏走在自己前面。
她看着前面宽而挺拔的肩膀，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草药味，突然觉得心里好踏实。
“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什么？”
“啊，没什么！”
池珍珍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顿时感到脸颊发烫，连忙推开他，一个人快步跑下楼去了。
·
百味庄晚上没有别的员工留宿。
晚饭也就只有孟夏和池珍珍一起吃。
当然毫不例外地是外卖。
餐厅的投影仪播放着自由之境的相关视频，池珍珍边吃边看，颇有些食不知味。
“你不会还在想决斗吧？”
孟夏看她这魂不守舍的状态，眉头微皱。
这就是集中精神太长时间的结果，冷不丁从中抽离，也无法彻底放松下来。
孟夏过去每天都是这种状态，所以他不希望她也这样。
“好想赢啊。”
池珍珍看着各大主播的“精彩集锦”，满眼羡慕。
孟夏直接换台，都是他手下败将罢了，一点都不精彩。
“别太贪心，你还是初学者，赢几把就该知足了。”
“可是赢了好爽啊！我想一直赢！”
池珍珍咬着筷子，又在痴心妄想了。
说到底，她还是小孩子心性。贪玩，好胜，眼高手低。
孟夏摇摇头，但是也没法反驳她，想当年他沉迷得更深，一天十个小时直播打完，还抓kl接着练，给kl练得直骂娘。
到后来……也就那么回事了。
“游戏而已，适度玩玩就行，太较真就没意思了。”
孟夏很快吃完饭，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最近游戏强度虽然不大，但还是感觉有点吃不消。
“怎么能这么说？一点竞技精神都没有。”
“不是吧，才打两个小时，就给你打出竞技精神来了？”
孟夏忍不住吐槽她。
这个词恐怕还是她刚刚从视频里现学的。
“哼，老板的事你少管。”
池珍珍少有说不过他的时候，就只能跟他摆摆老板架子。虽然也没什么威慑力，孟夏还是很给她面子，说着“是是是”就退下了。
·
晚上，正常人已经下班的时间，黑魔法交流群的人陆续来群里上班了。
每天到点就发送直播链接，成为群友之间的打卡活动。
大拳80发了一个kl的，其实她以前不看kl直播，只是因为打过很多次都没赢，所以才默默关注着，自从kl精神错乱输给她，为了知道他怎么回事，才开始看的。
群友们多多少少都看过，尤其是饼饼无敌，甚至是给kl打赏过万rmb的高级粉丝。
不过她同时也是上百个主播的高级粉丝，对kl和别的主播也没不同，都是：“好活，赏。”
孟夏用一分钟浏览了一遍他们的聊天记录，自动忽略了全部关于kl的，然后就睡觉了。
至于kl的新代打水平如何，他才懒得看。
“快来看啊！”
孟夏眼皮刚合上没有五秒，池珍珍一脚踹开了杂货间的门。
两手捧着平板就进来了。
“真的好帅啊！”
激动到不顾这里的空间如此狭小，直接就蹲坐在孟夏旁边的地板上，把平板举到他眼前，硬逼着他看。
“……呃？”
孟夏只看到漆黑的屏幕上，映出了他自己的脸。
池珍珍后知后觉，连忙一顿操作，把屏幕按亮。
“快看这个主播！他好强！还是和你一样玩黑猫刺客的！”
孟夏心如止水地看了一眼，不出意外，果然是kl。
“所以呢？”
“所以，你，不想学吗？”
“……”
一句话，让孟夏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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