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们上当了！
第180章我们上当了！
莫燃很快也得知了NAND闪存颗粒涨价的消息。
他根本没有一丝担忧，甚至嘴角忍不住的扬起，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很清楚自家32层“3D-NAND”闪存颗粒最大的隐患是什么？
那就是只有42.8%的良品率。
别看现在“3D-NAND”闪存颗粒已经大规模量产，这可是基于最近市场闪存颗粒暴涨的前提下。
而一旦市场闪存颗粒下跌，黄河存储42.8%良品率的“3D-NAND”颗粒大规模量产就要出问题。
好在……
现在的市场看来，全球所有闪存颗粒巨头都在推动涨价，正合他意。
“涨吧，涨吧，涨的越久越好，越高越好，越长自己的‘3D-NAND’护城河就越高……”
“而一旦等良品率再提升一个档次，产能完全释放，到时候‘黄河存储’可就真的起来了。”
……
涨价的风潮很快也影响到了小米集团。
5月16日，
闪存颗粒涨价后第五天，看着全网各大厂商纷纷提高“TF内存卡”售价，小米也彻底心动了。
没办法，按照原本的计划，小米是准备将价格稳定在199元配合6月初“小米8”的上市的。
可眼下！
“小米TF内存卡”128GB的价格不仅已经和其他一线厂商快50元的差距，256GB甚至都超过60元差价！
最重要的是！
持续顶住压力没涨价，“小米TF内存卡”这几天的销量直接爆了！
库存已经顶不住了！
即便“黄河存储”已经是马力全开，即便“3D-NAND”生产部门产能快速扩大，但“TF内存卡生产部门”的产能还是略显跟不上小米的销售速度！
最终，5月17日，
综合考虑后，“小米TF内存卡”也第一次调价，全系列4种容量上涨15-30元。
想要涨价的不仅仅是小米。
5月17日，下午。
运营部门的方琳也再次找到莫燃，询问和上一次时几乎一样的问题——咱们的“惊鸿系列”TF内存卡要不要也再跟着涨点？
“为什么不涨？”
“原材料上涨，大家都涨，我们也跟着涨呗。”
听到莫燃回答，方琳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她很清楚，尼采从“黄河存储”采购的“惊鸿系列”内存卡采购价是没有上涨的，要是再一涨，即便是128GB容量，这卖一张利润恐怕要高达70元了！
“莫总……上次我提议涨价是因为那时候的价格还觉得还能接受。”
“但是，现在如果再涨……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价格稳定一些，我们的销量肯定会更好，整体利润不一定会比涨价后差。”
莫燃笑了笑，他明白方琳的纠结。
现在NAND颗粒涨的太快了，短时间内连带着所有储存类的电子产品价格都快速上涨了一波。
这样的节奏，这样的价格幅度，让方琳一时都接受不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做解释，微微一笑后说道：
“不用，我们就跟着涨价就行，跟随一线厂商价格就行。”
“据我所知，小米的TF内存卡价格不是比我们低吗？这个钱让小米赚就是了。”
方琳当然听不懂莫燃话里的深层意义，但莫燃已经肯定的做出了答复，也就只好跟着涨了。
“好的莫总，那就按您的意思也跟着他们再涨一些。”
“嗯。”
5月18日，上午，尼采“惊鸿系列”内存卡也官宣涨价。
128GB容量从最初229元调整到245元后，现价为258元。
256GB容量从最初438元调整到468元后，现价为488元。
512GB容量从最初729元调整到769元后，现价为799元。
这价格可以说已经非常高的，但更离谱的是，闪迪、三星等厂商的价格还要高10-30元！
略显高昂的价格确实影响了一定的销量，但奈何市场全体涨价，需求仍然巨大，销量有下滑但并不多。
莫燃悄悄的享受着行业巨头营造的产业红利，尼采也默默跟随着市场巨头低调的卖着商品。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尼采新款“笔记本电脑”的研发进度也没停着。
“润发”已经生产了一批笔记本电脑主板小样开始测试，“旺隆电器厂”生产设备也都基本到位，模具也都开好，现在就等第一批工程样机确定开始测试……
另一边。
HK，维多利亚港32层。
许久没见的卡米拉·山姆阴沉着脸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在他旁边的，是老美商务部在HK的情报人员——苏明。
“山姆先生，我们收集了他们近一年所有的人员招聘信息，在其中，终于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他们招揽到一名储存芯片领域的顶级人才——‘郑前’，而‘黄河存储’近两个月晶圆采购订单大幅增加，有可能就是因为他。”
山姆此时手里看的就是关于郑前的信息。
来HK快一个月了。
自从上次在情报里发现了“黄河存储”近两月采购晶圆的订单大幅增加后，他就一直在深追背后的真正原因。
不过。
“黄河存储”实在太低调了，有效的情报并不多，只能一点点收集各种情报后再做情报分析。
终于。
历经二十多天，总算还是在抽丝剥茧中找到了突破口。
“郑前，新国立微电子硕士、伦斯勒理工学院物理学硕士，‘3D-NAND’闪存颗粒技术全球顶级工程师……”
山姆一边看着郑前的履历，一边眉头皱得更紧。
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这样的顶级人才怎么会突然加入一家成立还不到两年的“黄河存储”。
特别是他甚至是在接到了“海力士”的Offer情况下加入了黄河储存。
“你能告诉我，他们是靠什么能力吸引到了这样的顶级人才吗？”
“可以。”
苏明点点头，说道：
“据说，‘黄河存储’给了他三年一亿的薪水。”
三年一亿？
山姆脸色微微变幻，眼神里也突然闪过一丝精芒，。
不过很快，他神色平静下来，注意力重新转到了苏明提供的情报上。
“郑前，3D-NAND顶级工程师……”
“所以你认为应该是这人在‘3d-nand’技术上有重大突破，让‘黄河存储’有了生产NADN闪存颗粒的能力，从而在这两个月里采购消耗了大量的晶圆。”
“没错！”
山姆不仅是商务部的顾问，同时也是对芯片领域也非常专业。
只是简单一看情报，立马全都推演出来了。
“没错。”
苏明点点头，补充道：
“而且我特意去查了一下，一直以来，‘黄河存储’使用的NAND闪存颗粒都是从‘海力士’大批采购的。”
“但就在两个月前，他们从‘海力士’采购的闪存颗粒突然就大幅减少了，上个月甚至只有区区30万颗！”
“对比他们‘TF内存卡’的出货量，这样的采购数量上根本对不上！”
“而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黄河存储’已经拥有了自主生产NAND闪存颗粒并开始量产，根本不用再采购外面的闪存颗粒！”
“也只有这样，他们最近两个月晶圆采购量暴增的事情也能完美的对上！”
山姆眼神彻底变得凝重，重重地点点头。
虽然没有彻底实锤的整局，但根据多年的经验，他也相信苏明的判断大概率是正确的。
可是！
没想到啊……
原本来HK是为了调查了解尼采公司芯片研发情况，没想到暗中竟然挖出了这样的隐秘之事来。
作为了解芯片产业的专业人士，他当然知道“3D-NAND”闪存颗粒技术在当今存储芯片领域的重要性和先进性，
不，应该是在全球整个芯片领域都有绝对至高，举足轻重的重要性！
作为未来“闪存颗粒”（储存芯片）发展的最前沿科技，放眼全世界，也就只有三星、镁光两家企业能生产！
而现在！
一家来自炎国的芯片企业，一家仅仅成立两年不到的芯片公司也攻克了，这怎么能不令人震惊！
想到这里，山姆眼神微微眯起，眼里的凶光已经藏不住了。
片刻后，他目光看向苏明，低声道：
“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我需要确凿的证据！”
“如果真如伱所说，他们已经能量产‘3D-NAND’闪存颗粒，那么他们的产品里肯定就是他们生产的‘3D-NAND’闪存颗粒！”
“你去购买一些他们的产品，然后拿去做技术分析，看看究竟什么什么闪存颗粒。”
苏明自然不会反对，随即应了下来。
不过，他刚想告辞离开，山姆忽然又喊住了他。
“对了，这件事市场里所有人，所有企业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吗？”
苏明摇摇头，神色也颇为凝重。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黄河存储’并没有做任何宣传报道，现在应该所有的芯片企业都不知道他们能生产‘3D-nand’闪存颗粒。”
山姆再度沉默片刻，最终缓缓抬头说道：
“这样吧，这件事情你可以通知一下闪迪炎国区总裁，作为我们美国在炎国最大的‘存储芯片’企业，他们需要知道这个消息。”
“同时，也让他们配合我们，帮忙做一些技术分析！”他们需要知道这个消息。”
“好。”
说完这句，苏明离开，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卡米拉·山姆一人。
他一人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壁画，深邃的眼神下，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足足几分钟后，他拿起一只黑色的签字笔缓缓写下：
“‘小马过河NPU芯片’，‘3D-NAND’闪存颗粒？”
“低调、隐忍。”
“心腹大患！”
……
另一边，
魔都，闪迪炎国区总部。
波特·汉尼最近几天心情非常不错。
随着“闪存颗粒”最近的两次连续涨价，毫无疑问存储芯片行业已经进入了景气周期。
而作为行业最顶级的企业之一，进入景气周期后他这个总裁日子过得能有多滋润就不用多言了。
不过。
此时他的快乐并不仅限于此，更有一部分来源于“黄河存储”。
早上夕会刚过，负责闪迪对外业务部的陈悦陪同着波特总裁回到了办公室。
没一会，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一支来自于古巴的顶级雪茄散发出迷人的烟草香，散落在整个办公室里。
“陈，最近怎么样了？”
“我很久没有关注‘小米’的情况了，这第二次涨价后他们‘TF内存卡’缺货了吗？‘黄河存储’给他们供应上了吗？”
陈悦此时也坐在办公室里的真皮大沙发上，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是一杯来自意大利的咖啡。
“波特总裁，小米的内存卡现在倒是没有缺货，不过……我估计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黄河存储’的出厂价是175元128GB，这次涨价后，他们生产成本应该已经到了182元左右，也就是说，按照的现在价格，他们已经是生产一张亏一张了！”
“哈哈！”
总裁波特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
“也不一定，他们生产一张也就亏损7元钱，万一‘黄河存储’就愿意亏损呢？”
陈悦当然听出波特说的是反话，也笑着说道：
“那他们可就亏的多了。”
“他们和小米的保价条款还有四个月，按照最基本的约定也还要生产400万张，即便按照现在的价格至少也要亏损两千多万！”
“况且，按照现在的市场下去，估计下个月闪存颗粒还要涨价！”
“所以……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哈！”
总裁波特笑容更甚。
说实话，“黄河存储”亏点钱对于他来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这种针对竞争对手，把控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从一开始，所谓的条款这就是自己布下的陷阱，现在，也该收网了。
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后，他目光看向陈悦。
“接下来你多联系一下小米，如果‘黄河存储’违约，我们要立刻和小米展开对接，把他们的订单直接抢过来！”
“嗯，总裁，我知道的。”
“还有，别急……”
波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里露出一丝阴狠。
“你去联系好律师和记者，一旦‘黄河存储’违约不供货了，一方面要提醒小米进行追责赔偿，对簿公堂！”
“一方面，马上找人将这件事报道出来……我们要让所有炎国人看看，‘黄河存储’这家国产企业是怎么又亏钱又丢人！”
陈悦嘴角也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些都是外资对付国产企业的基本套路，他早就得心应手。
他轻轻地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几口，随即便准备站起来告辞离开。
可就这时，总裁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顿了顿，目光看去，只见满脸春风得意的总裁波特几秒后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严肃的表情忽然变得惊疑不定。
到最后电话挂断，甚至能明显感觉到总裁波特脸上还有阵阵惊惧。
陈悦有些惊讶。
就在这时，总裁波特·汉尼脸上再无半分神采的看着他。
“陈，我们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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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燃很快也得知了NAND闪存颗粒涨价的消息。
他根本没有一丝担忧，甚至嘴角忍不住的扬起，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很清楚自家32层“3D-NAND”闪存颗粒最大的隐患是什么？
那就是只有42.8%的良品率。
别看现在“3D-NAND”闪存颗粒已经大规模量产，这可是基于最近市场闪存颗粒暴涨的前提下。
而一旦市场闪存颗粒下跌，黄河存储42.8%良品率的“3D-NAND”颗粒大规模量产就要出问题。
好在……
现在的市场看来，全球所有闪存颗粒巨头都在推动涨价，正合他意。
“涨吧，涨吧，涨的越久越好，越高越好，越长自己的‘3D-NAND’护城河就越高……”
“而一旦等良品率再提升一个档次，产能完全释放，到时候‘黄河存储’可就真的起来了。”
……
涨价的风潮很快也影响到了小米集团。
5月16日，
闪存颗粒涨价后第五天，看着全网各大厂商纷纷提高“TF内存卡”售价，小米也彻底心动了。
没办法，按照原本的计划，小米是准备将价格稳定在199元配合6月初“小米8”的上市的。
可眼下！
“小米TF内存卡”128GB的价格不仅已经和其他一线厂商快50元的差距，256GB甚至都超过60元差价！
最重要的是！
持续顶住压力没涨价，“小米TF内存卡”这几天的销量直接爆了！
库存已经顶不住了！
即便“黄河存储”已经是马力全开，即便“3D-NAND”生产部门产能快速扩大，但“TF内存卡生产部门”的产能还是略显跟不上小米的销售速度！
最终，5月17日，
综合考虑后，“小米TF内存卡”也第一次调价，全系列4种容量上涨15-30元。
想要涨价的不仅仅是小米。
5月17日，下午。
运营部门的方琳也再次找到莫燃，询问和上一次时几乎一样的问题——咱们的“惊鸿系列”TF内存卡要不要也再跟着涨点？
“为什么不涨？”
“原材料上涨，大家都涨，我们也跟着涨呗。”
听到莫燃回答，方琳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她很清楚，尼采从“黄河存储”采购的“惊鸿系列”内存卡采购价是没有上涨的，要是再一涨，即便是128GB容量，这卖一张利润恐怕要高达70元了！
“莫总……上次我提议涨价是因为那时候的价格还觉得还能接受。”
“但是，现在如果再涨……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价格稳定一些，我们的销量肯定会更好，整体利润不一定会比涨价后差。”
莫燃笑了笑，他明白方琳的纠结。
现在NAND颗粒涨的太快了，短时间内连带着所有储存类的电子产品价格都快速上涨了一波。
这样的节奏，这样的价格幅度，让方琳一时都接受不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做解释，微微一笑后说道：
“不用，我们就跟着涨价就行，跟随一线厂商价格就行。”
“据我所知，小米的TF内存卡价格不是比我们低吗？这个钱让小米赚就是了。”
方琳当然听不懂莫燃话里的深层意义，但莫燃已经肯定的做出了答复，也就只好跟着涨了。
“好的莫总，那就按您的意思也跟着他们再涨一些。”
“嗯。”
5月18日，上午，尼采“惊鸿系列”内存卡也官宣涨价。
128GB容量从最初229元调整到245元后，现价为258元。
256GB容量从最初438元调整到468元后，现价为488元。
512GB容量从最初729元调整到769元后，现价为799元。
这价格可以说已经非常高的，但更离谱的是，闪迪、三星等厂商的价格还要高10-30元！
略显高昂的价格确实影响了一定的销量，但奈何市场全体涨价，需求仍然巨大，销量有下滑但并不多。
莫燃悄悄的享受着行业巨头营造的产业红利，尼采也默默跟随着市场巨头低调的卖着商品。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尼采新款“笔记本电脑”的研发进度也没停着。
“润发”已经生产了一批笔记本电脑主板小样开始测试，“旺隆电器厂”生产设备也都基本到位，模具也都开好，现在就等第一批工程样机确定开始测试……
另一边。
HK，维多利亚港32层。
许久没见的卡米拉·山姆阴沉着脸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在他旁边的，是老美商务部在HK的情报人员——苏明。
“山姆先生，我们收集了他们近一年所有的人员招聘信息，在其中，终于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他们招揽到一名储存芯片领域的顶级人才——‘郑前’，而‘黄河存储’近两个月晶圆采购订单大幅增加，有可能就是因为他。”
山姆此时手里看的就是关于郑前的信息。
来HK快一个月了。
自从上次在情报里发现了“黄河存储”近两月采购晶圆的订单大幅增加后，他就一直在深追背后的真正原因。
不过。
“黄河存储”实在太低调了，有效的情报并不多，只能一点点收集各种情报后再做情报分析。
终于。
历经二十多天，总算还是在抽丝剥茧中找到了突破口。
“郑前，新国立微电子硕士、伦斯勒理工学院物理学硕士，‘3D-NAND’闪存颗粒技术全球顶级工程师……”
山姆一边看着郑前的履历，一边眉头皱得更紧。
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这样的顶级人才怎么会突然加入一家成立还不到两年的“黄河存储”。
特别是他甚至是在接到了“海力士”的Offer情况下加入了黄河储存。
“你能告诉我，他们是靠什么能力吸引到了这样的顶级人才吗？”
“可以。”
苏明点点头，说道：
“据说，‘黄河存储’给了他三年一亿的薪水。”
三年一亿？
山姆脸色微微变幻，眼神里也突然闪过一丝精芒，。
不过很快，他神色平静下来，注意力重新转到了苏明提供的情报上。
“郑前，3D-NAND顶级工程师……”
“所以你认为应该是这人在‘3d-nand’技术上有重大突破，让‘黄河存储’有了生产NADN闪存颗粒的能力，从而在这两个月里采购消耗了大量的晶圆。”
“没错！”
山姆不仅是商务部的顾问，同时也是对芯片领域也非常专业。
只是简单一看情报，立马全都推演出来了。
“没错。”
苏明点点头，补充道：
“而且我特意去查了一下，一直以来，‘黄河存储’使用的NAND闪存颗粒都是从‘海力士’大批采购的。”
“但就在两个月前，他们从‘海力士’采购的闪存颗粒突然就大幅减少了，上个月甚至只有区区30万颗！”
“对比他们‘TF内存卡’的出货量，这样的采购数量上根本对不上！”
“而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黄河存储’已经拥有了自主生产NAND闪存颗粒并开始量产，根本不用再采购外面的闪存颗粒！”
“也只有这样，他们最近两个月晶圆采购量暴增的事情也能完美的对上！”
山姆眼神彻底变得凝重，重重地点点头。
虽然没有彻底实锤的整局，但根据多年的经验，他也相信苏明的判断大概率是正确的。
可是！
没想到啊……
原本来HK是为了调查了解尼采公司芯片研发情况，没想到暗中竟然挖出了这样的隐秘之事来。
作为了解芯片产业的专业人士，他当然知道“3D-NAND”闪存颗粒技术在当今存储芯片领域的重要性和先进性，
不，应该是在全球整个芯片领域都有绝对至高，举足轻重的重要性！
作为未来“闪存颗粒”（储存芯片）发展的最前沿科技，放眼全世界，也就只有三星、镁光两家企业能生产！
而现在！
一家来自炎国的芯片企业，一家仅仅成立两年不到的芯片公司也攻克了，这怎么能不令人震惊！
想到这里，山姆眼神微微眯起，眼里的凶光已经藏不住了。
片刻后，他目光看向苏明，低声道：
“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我需要确凿的证据！”
“如果真如伱所说，他们已经能量产‘3D-NAND’闪存颗粒，那么他们的产品里肯定就是他们生产的‘3D-NAND’闪存颗粒！”
“你去购买一些他们的产品，然后拿去做技术分析，看看究竟什么什么闪存颗粒。”
苏明自然不会反对，随即应了下来。
不过，他刚想告辞离开，山姆忽然又喊住了他。
“对了，这件事市场里所有人，所有企业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吗？”
苏明摇摇头，神色也颇为凝重。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黄河存储’并没有做任何宣传报道，现在应该所有的芯片企业都不知道他们能生产‘3D-nand’闪存颗粒。”
山姆再度沉默片刻，最终缓缓抬头说道：
“这样吧，这件事情你可以通知一下闪迪炎国区总裁，作为我们美国在炎国最大的‘存储芯片’企业，他们需要知道这个消息。”
“同时，也让他们配合我们，帮忙做一些技术分析！”他们需要知道这个消息。”
“好。”
说完这句，苏明离开，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卡米拉·山姆一人。
他一人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壁画，深邃的眼神下，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足足几分钟后，他拿起一只黑色的签字笔缓缓写下：
“‘小马过河NPU芯片’，‘3D-NAND’闪存颗粒？”
“低调、隐忍。”
“心腹大患！”
……
另一边，
魔都，闪迪炎国区总部。
波特·汉尼最近几天心情非常不错。
随着“闪存颗粒”最近的两次连续涨价，毫无疑问存储芯片行业已经进入了景气周期。
而作为行业最顶级的企业之一，进入景气周期后他这个总裁日子过得能有多滋润就不用多言了。
不过。
此时他的快乐并不仅限于此，更有一部分来源于“黄河存储”。
早上夕会刚过，负责闪迪对外业务部的陈悦陪同着波特总裁回到了办公室。
没一会，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一支来自于古巴的顶级雪茄散发出迷人的烟草香，散落在整个办公室里。
“陈，最近怎么样了？”
“我很久没有关注‘小米’的情况了，这第二次涨价后他们‘TF内存卡’缺货了吗？‘黄河存储’给他们供应上了吗？”
陈悦此时也坐在办公室里的真皮大沙发上，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是一杯来自意大利的咖啡。
“波特总裁，小米的内存卡现在倒是没有缺货，不过……我估计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黄河存储’的出厂价是175元128GB，这次涨价后，他们生产成本应该已经到了182元左右，也就是说，按照的现在价格，他们已经是生产一张亏一张了！”
“哈哈！”
总裁波特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
“也不一定，他们生产一张也就亏损7元钱，万一‘黄河存储’就愿意亏损呢？”
陈悦当然听出波特说的是反话，也笑着说道：
“那他们可就亏的多了。”
“他们和小米的保价条款还有四个月，按照最基本的约定也还要生产400万张，即便按照现在的价格至少也要亏损两千多万！”
“况且，按照现在的市场下去，估计下个月闪存颗粒还要涨价！”
“所以……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哈！”
总裁波特笑容更甚。
说实话，“黄河存储”亏点钱对于他来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这种针对竞争对手，把控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从一开始，所谓的条款这就是自己布下的陷阱，现在，也该收网了。
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后，他目光看向陈悦。
“接下来你多联系一下小米，如果‘黄河存储’违约，我们要立刻和小米展开对接，把他们的订单直接抢过来！”
“嗯，总裁，我知道的。”
“还有，别急……”
波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里露出一丝阴狠。
“你去联系好律师和记者，一旦‘黄河存储’违约不供货了，一方面要提醒小米进行追责赔偿，对簿公堂！”
“一方面，马上找人将这件事报道出来……我们要让所有炎国人看看，‘黄河存储’这家国产企业是怎么又亏钱又丢人！”
陈悦嘴角也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些都是外资对付国产企业的基本套路，他早就得心应手。
他轻轻地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几口，随即便准备站起来告辞离开。
可就这时，总裁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顿了顿，目光看去，只见满脸春风得意的总裁波特几秒后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严肃的表情忽然变得惊疑不定。
到最后电话挂断，甚至能明显感觉到总裁波特脸上还有阵阵惊惧。
陈悦有些惊讶。
就在这时，总裁波特·汉尼脸上再无半分神采的看着他。
“陈，我们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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