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祁方焱,我们私奔吧……_病弱小瞎子要被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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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祁方焱,我们私奔吧……

  宋斯宁站在祁方焱的身前,双手用力的握着手里提包的袋子,眼睛定定的望着祁方焱。

  祁方焱蹲在地上正在修车,不到十度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沾染黑油的破旧白短袖,手上沾满了机油,短袖的袖子撸在肩头,露出来肩颈上结实劲瘦的肌肉,皮肤上满是伤痕,脸上的红印子没有消,被阳光一照能够清晰的看见皮肤下的青筋。

  宋斯宁朝祁方焱身边走了两步,忽然又有些不敢靠近了。

  他和祁方焱一周没见过面,没联系过,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再一见面反倒有种不知所措的陌生。

  宋斯宁不知道祁方焱怎么想的,心中忐忑,他站在原地,手指扣着提包的带子,喊了一声祁方焱之后,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周围一片寂静无声。

  此时祁方焱也凝望着宋斯宁,至于旁边那些车队的人更不用说了,看见宋斯宁来了之后,震惊的差点没有从车上摔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对视了一会,宋斯宁喉结滚动了两下,嗓子干涩的对祁方焱说“祁方焱,我有话要对你说”

  祁方焱垂下眼睛,将手中的螺丝刀扔在工具箱里,肩头上的毛巾甩在摩托车上,站起身对宋斯宁说“跟我来。”

  祁方焱转过身朝仓库里面走,宋斯宁手里提着的包有些重,双手拎着包,紧咬着牙齿跟在祁方焱的身后。

  仓库里面还有几个修车的人,他们一看见祁方焱和宋斯宁进来都目瞪口呆,目光紧随着两个人。

  祁方焱一路朝前走,走到仓库的最顶头位置,上了台阶。

  台阶是很简陋的铁皮制成,又窄又陡,每次最多容纳一个人通行。

  宋斯宁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提着提包,他的腿不好,很难上这种台阶,上到一半的时候宋斯宁没站稳身子向后摇晃了一下。

  楼梯上发出吱呀吱呀一声响,祁方焱反应很快的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宋斯宁的手腕。

  宋斯宁站稳了身子,抬起眼睛,眼眸亮亮的看着祁方焱,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

  祁方焱却在这时候松开了宋斯宁的手,敛起目光将他手中的包裹拿过来,又转过了身,朝台阶上面走。

  宋斯宁站在祁方焱的身后,抿紧了嘴巴,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祁方焱顺着台阶走到了三楼,三楼是顶楼,上面有一个小阁楼,铁门紧锁着,从外面看起来很小很破。

  祁方焱弯着腰走到了铁门前,拿出钥匙将铁门打开,推开铁门时发出了吱扭一声。

  祁方焱走进去,宋斯宁跟在他身后也进去了。

  阁楼很小,大概十平方米的样子,房间的墙壁斑驳,是劣质的白灰墙,地上的木地板翘了起来,看起来年头挺久了。

  房间里面放了一张床,一个破旧的桌子,还有一台老式的电风扇,除此之外还算整洁,祁方焱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凳子上,窗户打开,风不断地吹拂进来。

  祁方焱个子高,走进去的时候甚至需要弯下腰。

  他将宋斯宁的包放在地上,转过身坐在吱吱呀作响的铁床上。

  那个包裹不轻,扔在地上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响,地板里的土都激扬在空中。

  宋斯宁单手扶着墙壁,也走了进来,站在祁方焱的身前。

  祁方焱仰起头望着他。

  这些天没有见,宋斯宁变得憔悴了,面色苍白,本来就没有肉的小脸更是瘦了一圈,眼下泛着青紫,整个人像个纸片一样,风一吹就能飘走,唯有那双眼睛又圆又大,望着祁方焱的时候黑的发亮。

  祁方焱也回望着他,谁都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一分钟,祁方焱声音平静的问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宋斯宁紧咬住下唇,看了祁方焱两秒,弯下腰将地上手提包的拉链打开。

  在祁方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双手抽着包的底端,将包狠狠地向上一抬。

  在那一刻,纷纷扬扬的红色从包里散了出来,像是漫天的白雪,又像是点燃的炙火,整个房间都在这一秒爆炸了。

  祁方焱仰头看着空中的景象,愣住了。

  他想过宋斯宁的包里面可能是装着是什么,可能是行李,可能是衣服,甚至可能是他曾经画的那些画。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里面装的都是钱

  宋斯宁喘着粗气,站在漫天飘扬的红色中,对祁方焱说“祁方焱,我们私奔吧我什么都不要,金钱,权利,地位,我都不要,我只要你我们出国吧,机票我都买好,我们走吧”

  祁方焱望着空中飞扬的红色久久回不过神,直到那些红色全部都落了地,他才缓缓的正过眼睛望向了宋斯宁。

  现在他一身狼狈,宋斯宁也一身的狼狈。

  宋斯宁的腿不好,祁方焱不知道宋斯宁是怎么逃过了所有的监视,又是怎么找到这里,但是在宋斯宁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祁方焱望着他一句话都不说来了,只是一直望着他。祁方焱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像是一只鹰,一直盯着宋斯宁,却又久久不语,让宋斯宁很忐忑。

  宋斯宁站在原地,双手捏成拳头,对祁方焱说“祁方焱,我们走投无路了我不要和你分开,我死都不要和你分开”

  祁方焱依旧没有说话。

  宋斯宁怕极了祁方焱会拒绝,在祁方焱没有回答他的每一秒都是在凌迟他的心脏,那一刀刀的割在他的心上,每一刀都把他割的皮开肉绽,每一刀都让他心口滴血。

  没人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他像是疯了一样的在思念祁方焱,像是疯了一样怕祁方焱会离开他,像是疯了一样想要见到祁方焱。

  而现在他见到了,可是看着祁方焱淡漠的脸,这种不安不仅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愈演愈烈。

  宋斯宁赤红着眼睛问祁方焱“祁方焱,你答应他们了是不是你明天要去发布会是不是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认错是不是”

  “”

  祁方焱依旧没有说话,宋斯宁却越说越激动,他声音颤抖的说“不要认,祁方焱没有错的事情,为什么要认我们就是在一起了我不让你认我不让你认”

  “你如果敢认了,我明天就拿个喇叭去环天大厦的楼顶喊,我爱你宋斯宁爱祁方焱我让整个明城的人都知道,我爱你我们就是同性恋我们就是在一起了是我自愿的,什么都是我自愿的”

  心脏疼的像是被绞成了肉泥。

  他怕祁方焱会抛下他,怕的不要命了。

  他指着那高高的阁楼上的窗台,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威胁祁方焱说“祁方焱,我不管你之前怎么想的,但是如果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我宋斯宁说到做到”

  阁楼的光透进来,少年站在那束光下,身上都像是被镀了光,面容晶莹剔透,风吹的他发丝轻扬,美好的不像话,他刺眼又夺目,划破了这么多日以来所有的黑暗,驱走了所有的阴霾。

  只是本该是带笑的脸,却在哭。

  眼泪顺着宋斯宁的脸颊一滴滴的往下掉,他快要崩溃,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对祁方焱说“祁方焱,我不要你受委屈我不要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我要你跟我走我要你跟我走我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唔”

  下一秒,宋斯宁的嘴被堵上了,祁方焱猛的站起身,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压在墙上,疯狂的亲吻着他。

  他从未吻的如此疯狂过,不知道是谁的血迹在二人的口腔蔓延,那腥甜的血腥气像是擂响的战鼓,祁方焱扯下了自己身上白短袖,露出来精壮的上半身。

  他捧着宋斯宁的脸,压着宋斯宁的身子,手臂肌肉凸显,手腕暴出青筋,手上的机油蹭到了宋斯宁细嫩的脸上,干净的衣服上。

  宋斯宁被祁方焱亲的喘不过来气,双手紧紧的抓着祁方焱的双臂,将他的手臂都抓出了红痕,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

  可是他却用那双泛红的眼睛望着祁方焱,声音颤抖着,很固执的对祁方焱说“祁方焱,我不放手,我死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你呢”

  “你也不要放开我好不好”

  回应宋斯宁的是快要将他杀死的吻。

  其实祁方焱早就知道,宋斯宁不是一块冰,而是一团火。

  宋斯宁比他祁方焱更烈,更能豁出去。

  宋斯宁熄灭不了祁方焱,只能让他越燃越烈。

  他们两个人互相灼烧,越来越疯狂,最终抵死相交,玉石俱焚。

  在这个狭窄逼仄的阁楼里,他们身子紧贴,深吻缠绵,黑色的机油划过光洁的皮肤,指尖擦过敏感的光点,就像是在做一副艺术的人体油画。

  阁楼上松烂的地板咯吱咯吱作响。

  他们两个人都脏了。

  身边就是床,宋斯宁却被压在了那张窄小的桌子上,他的发丝散乱,眼角溢泪。

  祁方焱的大手掐着他的下巴,眼睛像是野兽一般血红,他声音低哑似划过的沙粒,命令宋斯宁说“宋斯宁,说说你爱我”

  祁方焱感情很少外露,这次是他第一次提到了爱,这个字就像是烟头上点燃的火星,一下就烫到了宋斯宁的心。

  心脏又烫又痒,宋斯宁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热得滚烫。

  宋斯宁双手锁住了祁方焱的脖颈,满眼情色春意,他浑身无力,嗓子止不住颤抖,却眼中含泪,无尽温柔的说“祁方焱,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祁方焱骂了一声操,低下头吻住了宋斯宁的脖颈。

  有些痛,他在咬他。

  宋斯宁疼的嗓子轻哼出声,抱着祁方焱的手猛的收紧,仰着脖颈嘴巴微张不停地喘息。

  祁方焱的头埋在宋斯宁的脖颈,在那一下下激烈的吻里面,他声音低哑的质问宋斯宁“宋斯宁,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宋斯宁,你不该招惹我”

  是啊,他为什么要招惹他啊

  明明知道不对,明明知道不可以,他为什么还要招惹他

  十五岁的那年,从他第一次看见祁方焱就是错的。

  他当时就知道,这个人他不能爱,他不该爱,可是他却不思悔改,像是一个吸食了毒品的人,明知道是错,明知道会有今天的后果,他还是无可救药的坠入了深渊。

  可即便是搭上了一切,只要能够和祁方焱在一起,只要能让祁方焱像这样亲吻着他,只要能让祁方焱像这样将他抱在怀里,他就觉得值得。

  什么苦什么痛,都值得。

  祁方焱的吻蔓延到了宋斯宁的锁骨,他吻的好痛。

  宋斯宁吃痛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却被爱意注满,他感觉自己的身和心都灌入了那个名叫祁方焱的血液。

  他太犟了,太爱了,祁方焱若是从他的身体里抽离,他就会死。

  宋斯宁眼泪一滴滴的顺着眼角流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疼的在哭,还是幸福的在哭,还是心酸的在哭。

  太多太多的因素,太多太多的情绪,压的他哭的止不住,他忽然有些害怕了,他拼命的想要直起上身,将自己贴在祁方焱的怀里,让祁方焱紧紧拥抱着他。

  他声音颤抖地说“祁方焱抱我你抱我我要你抱我”

  祁方焱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他们两个人肌肤紧贴,宋斯宁心中没底的害怕忽然就找到依托,他似一块浮萍,飘飘荡荡终于依托在祁方焱身上。

  他心满意足,追逐的刚才祁方焱的问话,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哭腔,断断续续道“祁方焱,我不要清白,不要你换来的清白,我只要你”

  祁方焱,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我爱你

  我好爱好爱你

  你呢

  祁方焱没有说话,每一次回应他的是几乎要让他窒息的亲吻。

  宋斯宁知道,他爱祁方焱永注入他的生命。

  他将所有的心血都倾入祁方焱身上,这辈子只有祁方焱,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宋斯宁躺在祁方焱这张破旧的铁床上,却睡上了这么多日以来最安心的一觉。

  他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天早已经黑了,他腰酸背疼,嗓子干涩,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吊顶上那个老式的挂线白炽灯。

  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宋斯宁在床上一动身子,那个白炽灯就跟着一起晃动。

  宋斯宁的手在身旁轻轻拍了拍,却拍到了一个空,他浑身一惊,单手撑着身子艰难的坐了起来,身上的骨头酸疼的像是要散架了,难受的他眉头紧锁,可这些都抵不上他心里的心慌。

  他冲着大门声音低哑的喊了两声祁方焱,没有人应。

  宋斯宁又开始喘不过来气,眼前闪出一道道的黑影。

  这是这几日他离开祁方焱之后落下的后遗症,只要想到祁方焱会离开他,他就开始心悸恶心,眼前发黑,出现像失明一样的症状。

  宋斯宁强忍着心头的翻涌,捂着心口,想要朝外面走。

  他的手机早就被辛梦兰没收了,现在只能下到仓库下面,看一看祁方焱是不是在楼下。

  宋斯宁手撑着床旁边的桌子,朝着大门刚走了两步,铁门就被人推开了。

  外面灯光昏暗,祁方焱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肩上背着一个双肩包,他似乎也没有料到宋斯宁醒了,看见宋斯宁时也愣了一下。

  宋斯宁看见祁方焱的那一刻心里猛地松了下来,身子一顿,忽然就腿软的站不住了。

  眼看着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向下跌,祁方焱两步跨上前,将宋斯宁抱进怀里,掀开被子又将宋斯宁放到床上。

  “怎么起来了”祁方焱皱着眉头问,一边用被子将宋斯宁包裹的紧紧的。

  阁楼里设施简陋,没有暖气,冬夜里整个房间都凉飕飕的,除了被窝里暖和一点,其他的地方都冷的快要结冰了。

  祁方焱应该是才从外面回来,手上很冷,宋斯宁抓住祁方焱的手放在被窝里暖着,轻声问祁方焱“你去哪了”

  祁方焱说“不是要私奔吗”

  宋斯宁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立刻坐直了身子和祁方焱说“我已经订好了去加拿大机票,我们”

  “我知道。”祁方焱打断了宋斯宁的话,他将身后的背包拿了下来,说“我刚刚查看了我的航班信息,看见你订的机票,明天上午十点钟,飞多伦多的航班是不是”

  宋斯宁看着祁方焱愣愣的点了点头。

  祁方焱继续说“明天的发布会一旦开始他们就会发现你和我已经走了,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冻结我们的银行卡,所以不能将钱存到银行里,只能带现金,我刚刚去了一趟银行,将你带的钱换成了加币。”

  祁方焱将身后的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两个厚厚的信封,继续对宋斯宁说“但是那些钱不能都带走,前往加拿大每人随身携带不能超过一万加币,否则就要向海关申报,一旦在海关耽误过多时间我们很有可能被你的家人直接拦截在机场,所以我们两个人只能一人携带一万加币,这是我换的两万加币。”

  祁方焱将那两个信封放到床上,又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厚重的全长羽绒服,对宋斯宁说“加拿大那边冷,这是给你买的衣服,还有给你买了一些药,到时候一起带上飞机,时间紧急,暂时只能准备这些,其余的到那边再买也不迟。”

  祁方焱说话的语速很快,说完他看向宋斯宁,却发现宋斯宁眼睛一直出神的望着他,好像并没有再听他说什么。

  “怎么了”祁方焱问。

  “祁方焱,你真的答应要和我一起走了吗”

  宋斯宁时到今日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在他一个人被锁在卧室的日子里,在他自己一个人一意孤行订机票的时候,他什么后果都想到了。

  他想过祁方焱可能会拒绝他,可能会不要他。

  但是他没有想到祁方焱会这么干脆,仅仅是他说了一句要一起私奔,祁方焱就查到他的机票,在他睡着的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甚至比他想的还要周到,还要体贴。

  祁方焱抬手宋斯宁额间垂下的头发抚在脑后,低声回答宋斯宁的问题“如果你想好了,那我们就一起走,如果你没有想好,随时都可以后悔。”

  宋斯宁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抬手抱住祁方焱,头靠在祁方焱的肩上,说“我想好了,这么多天我每天都在想,每时每刻都在想,没有什么时候比我现在想的更好了,我要和你一起我只要和你一起”

  宋斯宁将祁方焱抱的很紧,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后背容易吹到冷风,祁方焱拉开了身上羽绒服的拉链,上床将宋斯宁抱进怀里,用羽绒服裹住宋斯宁的上半身。

  祁方焱轻拍着他后背,对他说“宁宁,你想好了就好。”

  宋斯宁靠在祁方焱的怀里,感受着祁方焱的体温,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一下就从地狱飞到了天堂,整个人飘飘忽忽的。

  他问祁方焱“你爱我吗”

  祁方焱说“爱。”

  “有多爱”

  “很爱。”

  听见祁方焱这样说,宋斯宁嘴巴都勾起了笑,他的脸颊在祁方焱的怀里蹭了蹭,说“我也觉得你很爱我,连那样发布会你都愿意去”

  宋斯宁说了这句话,忽然又有点不确定了,他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睛望着祁方焱,确认道“你是为了我吗,祁方焱”

  祁方焱说“不然呢”

  宋斯宁这才得意的笑了,抱着祁方焱的手收的更紧。

  这个时候的宋斯宁脸上亮起了生动的表情,不再死气沉沉,不在冷漠孤僻,就像是之前他呆在祁方焱身边时那样,娇气,爱生气,但是也爱笑。

  高兴过后,宋斯宁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问“祁方焱,你的护照拿了吗”

  “拿了。”祁方焱说“刚刚回家拿的。”

  宋斯宁有些担心的说“你父亲没有发现你吧”

  祁方焱说“他不在家,应该是在筹备明天的发布会。”

  说到这里祁方焱反问宋斯宁“你呢”

  “一样。”宋斯宁趴在祁方焱的怀里说“他们这些天都在忙着处理外界舆论还有发布会的事情,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这些天一直都是胡姨和保镖看着我。”

  祁方焱又问“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说道这里,宋斯宁就委屈了,他仰起头翘着嘴对祁方焱说“我这几天都吃不下饭,绝食了好几天,胡姨心疼了,怕我想不开,今天瞒着众人偷偷放我走了。”

  祁方焱说“胡姨对你很好。”

  宋斯宁恩了一声,低声说“其实胡姨早就看出来了”

  祁方焱怔了一下,问“看出来什么”

  宋斯宁扬起头,下巴抵在祁方焱的心口,用食指指了指祁方焱又指了指自己,最后他轻声说了一句“看出来了我们啊,笨。”

  那一天晚上阁楼很冷,房间的白炽灯因为电路老旧一直滋滋啦啦的忽明忽暗,宋斯宁却被祁方焱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从这些天的遭遇,一直聊到了以后去加拿大的生活。

  一连几个小时,像是要将这么多日没有说的话都统统给补回来。

  这一夜他们没有睡觉,直到天边隐约露出了亮光,他们该出发了。

  冬日的早上雾蒙蒙的,又湿又冷,宋斯宁穿着祁方焱给他新买的羽绒服,像个大被子一样将他从头裹到了尾,脖子上带着胡姨给他织的白围巾,只露出来一双大眼睛。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祁方焱也带了一个口罩。

  祁方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上了车。

  从车队到机场这一路时间不短,需要两个小时,宋斯宁容易晕车,一路上都被祁方焱抱在怀里,祁方焱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睡觉。

  昨晚没有睡,宋斯宁被祁方焱这样抱着哄着当真在车子摇摇晃晃中睡着了,引得司机频频从倒车镜里看向他们两个人。

  宋斯宁包裹的太严实,看不出是男生还是女生,司机以为是个女生,只是在心里不住的感叹现在的小情侣真腻歪,就连坐个车都要抱着。

  后来到了机场,从取票到安检再到候机一切都很顺利。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空中响起了登机广播。

  这个时候祁方焱的手机响了,祁方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是祁军的电话。

  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是在催促他赶紧到达发布会的现场。

  祁方焱转过身看向宋斯宁,宋斯宁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上,也正侧着头看着他。

  祁方焱又一次问他“宁宁,到加拿大的这一路会很艰难,比不上你在宋家少爷的日子过的好,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吗”

  宋斯宁注视着祁方焱的眼睛,说“祁方焱,前方是天堂,我们一起享,前方是地狱,我们一起下,我不怕。”

  祁方焱点了点头,按断了祁军的电话,握住了宋斯宁的手说“好,那我们走。”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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