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救兵?_嫁给残疾战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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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救兵?

  对于月烛溟这一点的转变,沈牧亭还挺满意的。

  曾经月烛溟放任月凛天消耗他对他的亲情,而今……

  沈牧亭看着月烛溟给他搬浴桶,倒水,从后面抱住月烛溟的腰。

  月烛溟弯腰的动作一顿,感受着身后贴上来略带微凉的体温,叹了口气,语气嗔怪:“好好沐浴。”

  沈牧亭轻笑,“王爷不与我一起?”

  月烛溟看着面前的浴桶,略感无奈道:“阿亭,我已经站起来了。”

  他已经站起来了,身体里的绞藤也已经祛除,他不用顾忌会不会永远站不起来的弊端,又是热血方刚的青年,自己心仪的人就在面前,这让他如何忍?

  沈牧亭却伸手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沈牧亭便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知。”

  但是,他默许。

  月烛溟想起自己背过的书,对着房事之上自然也了解过,知道人第一次后会是什么样,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他不想沈牧亭忍着不适陪着他。

  他伸手捧着沈牧亭的脸,转身加深了这个吻,良久后才放开,“乖阿亭,等安全后。”尽管他特别想,想到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可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便不顾沈牧亭的身子。

  沈牧亭自然知道月烛溟的想法,觉得暖心之外,又觉得月烛溟相当可爱,从未有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关心过他。

  沈牧亭的吻从淡然如水变得热情如火,这一次,沈牧亭清晰地想要月烛溟,只想要这个人,也只想要这个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别看沈牧亭表面淡然,实则固执得很,只要他下定决心,不管是人或物,他喜欢了,那便是不顾一切彻头彻尾的全身心的喜欢。

  当沈牧亭伸手往下的时候,月烛溟差点把控不住。

  ·

  良久后,两人都衣衫凌乱,月烛溟从身后抱着沈牧亭,给他揉着手,点点轻吻落在沈牧亭的颈侧,沈牧亭抱怨道:“王爷这是攒了多久。”他的手酸死了。

  “不多,也就二十五载。”月烛溟回答得一本正经,惹来沈牧亭一声轻笑。

  “水快凉了,沐浴吧!”月烛溟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人儿,明明懒得眼皮都不想抬,居然还……

  他把沈牧亭抱进浴桶,看着他腿上的□□,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那里有他的,也有沈牧亭的。

  沈牧亭进了浴桶就闭上了眼,任由月烛溟帮他沐浴,但月烛溟就是不下来。沈牧亭也知道分寸,也就没有继续撩拨,而是问:“这么多日了,王爷觉得仇轩见到朴青芒的几率大么?”

  仇轩离开,这一路定然不会太平,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而月烛溟这次离开,定然是去最近的朴青芒那里,如果仇轩运气好,又快马加鞭,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月烛溟沉默了一下,“为了让月凛天不那么忌惮,我在京都并没有兵。”

  沈牧亭自然知道这一点,却也听懂了月烛溟的话外音。

  沈牧亭挑起眼皮,看了月烛溟一眼,翻身趴在了浴桶边沿,嘴角轻轻勾着,他在京都没有兵,月凛天依旧要置他于死地,亲情耗尽,月凛天也做好了准备,若能出得京都,他必举兵。

  就看谁的兵来得更快一点。

  这属于内乱,月凛天无所顾忌不顾盛宣百姓,与外戚勾结,月烛溟却不能,他既要防外敌,又要御内乱,朴青芒那边只能调少许的兵。

  只是……

  沈牧亭微眯了一下眼睫,沈蚩当真逃了吗?没有月凛天的准许,他能逃到哪儿去?

  翌日亥时初,沈牧亭等人便准备趁夜出城。

  每一匹马的蹄子都被厚厚的棉布包裹,跑起来几乎没有声音,众人严阵以待,对于京都的城防部署,这段时间月烛溟的人也暗暗摸清,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哨。

  换哨时间会有一刻空挡,加上宫中出事,防卫比起昨日稍松,几人便趁着这个时间一举出城。

  伏琴等一众护卫跟林绯钰还有静谧攀上了城楼,将上面的护城卫全部打昏,就在几人下去准备开城门的时候,林绯钰忽然感觉脖子一凉。

  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他颈侧。

  静谧早已飞身退了出去,周围传来紧密而杂乱的脚步声。

  无数士兵蜂拥而至,将沈牧亭等人包了个严严实实。

  林渊见此目露苍凉,这种可能他们不是没想过,可就算想到,也得冲,继续在京都逗留于他们不利,于何盛宣也不利,何况月凛天惯会揣摩人心。

  他们已经休息了许多日,月凛天身为帝王叛国,这让盛宣江山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皇叔。”来人语气森寒阴鸷。

  护城卫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众人能听见轮椅滚动的声响,那张原本属于月烛溟的轮椅,而今正端端在月凛天身/下。

  他周身都拢在巨大的斗笠里,让人看不见他全身形容。可沈牧亭却笑了,那绞藤的滋味并不好受,何况在月烛溟的身体里滋养了三年之久,又被沈牧亭的血喂养过。

  沈牧亭看了一眼周围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护城卫,护城卫首领站在月凛天身后,看向月烛溟的目光复杂难辨。

  月烛溟将沈牧亭护在身后,看向人群中拢在斗笠中的月凛天,目光森寒。

  不一会儿,城楼上的林绯钰便被抓住吊在了城门上,在不远处,就是方棣通的尸体。

  “月凛天!”月烛溟直呼其名,护城卫统领丰敏学握紧了腰间佩刀,一脸难言地看向月烛溟,“王爷,收手吧!”

  沈牧亭闻言挑了下眉,收手?他让月烛溟收手?

  他的视线扫向丰敏学,“丰统领,你让战王收手?”

  丰敏学不说话了,只是抿紧了唇,火把的光亮下衬得他的脸异常铁血,他曾属战王统管,后兵符调令落在方时镜手里,现在方时镜畏罪潜逃,他们是守卫皇城的兵,也听命于兵符,现在整个宣临城都被包围得严严实实,战王独身无兵,除了收手,便只能是死亡。

  战王月烛溟,几乎是所有将士心中的神明,他骁勇善战,十五岁出征且无一败,所有人都想成为像月烛溟这般的将士、统帅,可现在……

  为什么要造反呢?为什么要勾结外敌呢?明明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所有人都会听令,为什么偏偏要造反。

  丰敏学觉得自己心目中的神明已经堕入了凡尘,他不再高高在上,而成了盛宣的罪人。

  联合奸佞勾结外敌,他们的战王爷,究竟把盛宣置于何地?

  丰敏学拔出了腰间佩刀。

  这是他曾经崇拜的神明,却做出了这等统建叛国之事,丰敏学觉得耻辱。

  丰敏学并没有回答沈牧亭,而是目光痛苦地看向月烛溟。

  月凛天开口了,“皇叔,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是朕的皇叔,只要你收手回头,朕可以饶你不死。”

  沈牧亭被月凛天这话气笑了,“皇上,你饶王爷不死,究竟是谁饶谁啊?”

  “通奸叛国,罪无可赦。”丰敏学艰难开口,不过八个字,却像是抽掉了他的灵魂般让他痛苦。

  江瑾闻言却笑了,笑得张狂,“月凛天啊月凛天,你这玩弄人心的手段可真是让人惊叹啊!”

  明明是自己做的,转手却泼了月烛溟一身的脏水,他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月烛溟叛国通奸呢?

  孖离北国又究竟许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能让他身为帝王做出这等罪无可赦之事。

  周围的人全都在缓缓朝沈牧亭等人靠近,沈牧亭看了一眼城楼上被绑着的林绯钰。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被五花大绑着跪立于城楼,沈蚩奄奄一息,身上的伤不止没有分毫好转,现今更是没了人样,浑身都脏污难堪得很。

  沈蚩一身凛然,嘶哑着嗓子吼道:“王爷,是您让老臣逼宫,是您让老臣将应少安放在皇上身边,是……”

  沈蚩在城楼上嚎得撕心裂肺,字字句句除了什么都是月烛溟让他做的之外,也在表自己对战王何其忠心,包括方棣通之死,都变成了月烛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玩/弄。

  “老臣现今终于看清了,拎清了,是老臣错了……”说完,沈蚩忽然站了起来,几把大刀立即横在他颈项,“老臣愧对先皇,愧对盛宣,唯有以死明志……”

  说完他竟准备从十几米高的城楼一跃而下。

  也是他身后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反绑着他双手的绳子,巨大的折断声“咔嚓”传来,清脆得很,沈蚩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沈蚩字字句句都在说月烛溟叛国,包括将沈牧亭嫁与战王,也只是两人勾结的一道证据。

  丰敏学后槽牙咬了又咬,“王爷,你还有什么话说。”

  静谧已经被这种翻转弄蒙了,他在转头一看便明白了,围着他们的除了护城卫之外,还有弯月刀的人。

  静谧对月凛天不熟,只听林渊说过一点,可能是皇家丑闻,林渊说得并不多,但看现在,不熟悉朝廷只熟悉江湖的他,也明白了三分。

  月烛溟一帮人觉得异常讽刺,晏十风也被月凛天颠倒是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握紧了拳头,浑身都被气得轻轻颤抖。

  “王爷,怎么办?”伏琴气得想直接杀了月凛天,可是围住他们的人足有上千,他们会武的不过五人,面对这样的围剿大军,除了血战一场与投降,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解释的话,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听,能让护城卫如此信任,也不知道月凛天捏造了什么有力的证据骗得这么多人团团转。

  而另一边。

  仇轩他们一行数十人,折了大半一路上不眠不休地在第五日才赶到边州朴青芒的驻扎营地。

  说完来意仇轩便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朴青芒立即召了三千兵马前往京都,又五日才赶到宣临城外。

  是夜。

  朴青芒看着城楼上耀眼的火把光芒,听着那若有似无的字字泣血的忠言,朴青芒猛地一挥马鞭,□□战马吃痛,昂首嘶鸣。

  城楼上的兵听见了声音,对准城中的箭立即转头对准了城外。

  朴青芒勒马骤停,那双深邃的眼中映上了无数火光。

  仇轩在这五日已然恢复,看着紧闭的城门,知道自己来晚了一点,不由转头看向朴青芒。

  他跟王爷说过,最迟十日便会回来,他摸着十日的尾巴回来的,赶上了吗?

  “朴将军……”仇轩抿紧了唇。

  朴青芒自然懂,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神情凛然,他扬声朝城楼吼道:“末将朴青芒奉命回京,还请将士开城门。”

  护城卫面面相觑,收到命令后立即把箭对准了城外兵马,一人道:“朴将军,未有圣召不得入京,朴将军这是抗旨。”

  朴青芒看着从城楼两侧往上攀的仇轩等人,老朋友似的跟城楼上的人嗑叨,“本将是收到圣召回来的,何来抗旨一说。”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放箭。”根本不跟朴青芒嗑叨。

  密密箭雨从城楼射下。

  朴青芒暗骂了一声,无数将士立即举起了盾。

  而此时,仇轩等人已经攀上了城楼。

  城楼上立即传来无数惨叫,箭雨稍显空隙。

  被围困城里的月凛天直接一声令下,周遭围着沈牧亭等人的兵便动了。

  丰敏学直接挥刀朝月烛溟砍了过去,伏琴迎身而上,沈牧亭被月烛溟片刻不停地护着。

  可月凛天他们到底人多势众,月烛溟等人难免会有力竭之时。

  沈牧亭偏头看着被挂在城楼,不知道跟月凛天达成了什么约定的沈蚩,抽出腰间软剑。

  那是月烛溟送与他的,听说削铁如泥。

  他拍了拍月烛溟拽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月烛溟并不放心,他真不知道沈牧亭功夫究竟有多高,能不能面对现在的战况。

  却见沈牧亭猛地飞身而上,有剑便足间点剑,有刀便足间点刀,直冲沈蚩而去。

  伏琴跟林绯钰都是见识过沈牧亭身手的人,月烛溟虽也见过,但他到底会心生担忧,觉得沈牧亭应该活在他的羽翼之下,而不是以身犯险。

  月烛溟来不及抓住沈牧亭,下一瞬便跟沈牧亭分道而战。沈牧亭战城楼,月烛溟便直奔月凛天而去。

  嘶嚎砍杀声声声震耳,鲜血汇聚于足下。

  沈牧亭下手毫不留情,待他到沈蚩旁边时,沈蚩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笑,沈牧亭看着沈蚩,就听沈蚩道:“三儿,你来救为爹了?”

  沈牧亭反手一挥软剑,几个护城卫立即捂着肚子倒了下去,他单脚踩在沈蚩被反挂着的断臂上,轻笑道:“爹啊,你究竟跟月凛天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能让你全心全意地站在他那边呢?”

  其言也善,其什么言,哪句言有善了?

  沈牧亭将眸间杀意收敛得一滴不剩,抬眸看了一眼城下血腥,那味道刺鼻得紧,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自己好似又回到了上一世将死时。

  同样的被人围困绞杀,同样的血腥,只是那时他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一个同伴。

  “亭儿,牧亭,三儿,你救救爹好不好,救救爹。”沈蚩虚弱得很,若不是沈牧亭耳力极好,这样混乱的厮杀声中,根本听不见。

  “告诉我。”沈牧亭看了下沈蚩的模样,就算他想救也救不了沈蚩,他不知道被月凛天怎么折磨过,能吊着一口气全靠非人手段,与沈牧亭血的余效。远了看不清,近了,沈蚩根本就是一具已经死了的尸体。

  “月凛天跟孖离北国达成协议,只要他们帮他坐稳皇位,除了战王,盛宣便以十城为礼,而孖离北国也会跟盛宣交好百年。”沈蚩许是真的疼极了,满脸苍白地道:“应少安确实是孖离北国的祭司,孖离北国国风跟周边邻国都不一样……”到后面,沈牧亭只能看到沈蚩轻轻嗫动的嘴。

  沈牧亭却看得危险的眯上了眼睫,沈蚩最后的两个字,让他面上表情骤而沉凝。

  沈蚩就像回光返照一样忽然瞪大了眼睛,声音比方才大了一倍不止,他仰头看着俯视着他的沈牧亭,央求道:“牧亭,救救爹好不好,救救爹,爹不能死!”

  沈牧亭闻言看着城楼之下,“爹,你看看这京都,你看看这宣临城,你再看看这些因为你跟月凛天泼脏水的兵,你咬了我夫君一口,还曾送我去死,你觉得,我沈牧亭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沈蚩瞪大了眼,就听沈牧亭又道:“你屡次派人杀我,你觉得,我还会留你一命?”

  沈牧亭言笑晏晏,对他而言,沈蚩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他能留他这么久,不过是他对月烛溟而言还有用,可现在……

  “沈蚩,你没用了。”沈牧亭正准备挥剑砍下,远处一杆长/枪直接将沈蚩钉在了城楼上。

  沈蚩双目惊惧睁大,鲜血自他口间溢出,不甘的蠕动着,沈牧亭能清晰地看清他的唇形,他在说:我不能死。

  沈牧亭朝长/枪掷来的方向看去,月烛溟浑身浴血,还保持着掷枪的手势,直到沈蚩咽了气。

  沈牧亭跟月烛溟隔着鲜血遥望着彼此,只一眼,他便懂了月烛溟的意思,月烛溟在看见他准备动刀的那一刻便看出了他要做什么。

  不想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爹么?怕他现在身为人子,亲手弑父,在心底留下一道疤。

  沈牧亭心中微暖,这人真的是,怎么就为他想得那么多呢?

  就算现在,他也时刻注意着自己,他怎么就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中还能分神他顾。

  他根本就不在乎沈蚩死在谁手上,他曾言过:若是月烛溟需要,他会亲手献上他的头颅。

  城门“轰——”地一声被撞开。

  仇轩猛地飞身而来,对着沈牧亭就要单膝跪下,唤道:“公子,属下来迟。”

  沈牧亭虚虚抬剑接住了他的膝盖,“伏琴受伤了!”

  仇轩偏头看去,就见伏琴左肩上全是鲜血,全力护着江瑾、林渊、晏十风等人,他们已经被护城卫冲散了。

  沈牧亭淡然走到吊着林绯钰的地方,挥剑砍断绳子,林绯钰落地后直接利用绑着双手的绳子勒死了一个护城卫,利用他的刀断了绳,捡起刀就杀了出去。

  朴青芒的兵已经冲了进来,城门大开,到处都是喊杀声。

  沈牧亭立于城楼,朴青芒直接挥枪,一声令下冲了进去。

  沈牧亭遥遥眺望了远处拢在一身明黄中的月凛天,朴青芒已经兵临城下,他为什么不逃,为何还这么淡然。

  沈牧亭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有沈蚩方才所说的百年之约,这于一个有野心的帝王根本就是吃亏的买卖,更何况孖离北国人人骁勇善战更是跟这个所为的合约处处矛盾,月凛天究竟在盘算什么?

  难道……除了护城卫,他还有别的部署?

  沈牧亭一脚挑起足边弓箭,张手拉弓,对准了巨大斗笠中的月凛天。

  手指一松,箭矢带着千钧之力射穿了挡在前面的数道人影,一箭空就再一箭。

  月凛天将护城卫全部当做了挡箭牌,步步后退,那藏在斗笠后面的视线阴狠嗜血,他张手,喉间再也维持不住方才的正常音调,哑着嗓子道:“放信号。”

  月凛天确实有别的部署,他势要月烛溟死在宣临城,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为防万一,早就搬了救兵,就聚集在城外。盛宣的兵不为他用,那他就从邻国借兵,他有自己的打算,那是他身为帝王,永不愿屈于人下的傲骨与尊严。

  一道赤红的焰火陡然升空,沈牧亭的视线随着焰火掠动,下一瞬,沈牧亭便闻城外马蹄踏踏之声。

  他回首,就见城外烟尘翻滚,无数战马朝着这扇门呼啸而来。

  落后的盛宣士兵被一律格杀,士兵骤然骚乱。

  听见声音的月凛天猖狂大笑出声,看着月烛溟道:“皇叔,朕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他淡淡道:“朕就算死,也不会把盛宣交给你。”他会拉着盛宣给他陪葬。

  他要毁了月烛溟在乎的一切,把他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全都还给他。

  他从来不觉得是自己走错了路,他是盛宣的帝王,他是盛宣的主宰,他是一国之君,君荣国荣,君死国殉。

  月凛天就是这么想的,他苟延残喘着,也不会让罪魁祸首好过。

  听着城外踏踏铁蹄,朴青芒也慌了脸色,爆喝道:“关城门。”

  可城门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早就毁坏,如何关得住?

  朴青芒看着破城而入的铁骑,那根本就不是盛宣的兵,那旗帜也不是盛宣的旗帜,他们是怎么进来盛宣的?

  “孖离北国!”朴青芒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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