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大赛开场
耳机里留下来的是一段提前准备好的录音。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难过？不用想我也知道你在想我,因为我已经感受到了。”声音的主人像是在思考，所以声音总是一阵一阵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所以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了,如果遇到麻烦的时候,你可以用它联系001,它会帮你。”
费雨一直在等着扶迹说重点，比如说扶迹为什么会被系统工作人员围攻,违抗的系统命令是不是因为没有对费雨进行清除，最重要的是费雨刚才看见的景象到底是不是真的,扶迹到底死没死，人在哪里。
但是这些重点扶迹一概没有提到,录音里只有扶迹牛头不对马嘴且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
“虽然我这么说好像有点扯淡，但是这个破系统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害怕你，所以你得小心一点，对了,如果你找到了那个全知者,记得抓住机会问问你想要的答案,副本给他的设定很强大,你可以从他嘴里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扶迹说完,似乎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说的了,他才认真地开始再见:“好吧那就这样，以后再见,我亲爱的侦探先生,mua。”
最后还附加了一个恶心心的亲亲，费雨从原本的认认真真听他讲什么到逐渐忍受不了他的废话，等到录音结束的时候,他已经烦躁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留言，对方居然可以说那么多，然后一句重点都不留下？！
他花了点时间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后用理智告诉自己，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还没有一点仪式感，一点都不符合扶迹的本性。
虽然他现在暂时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但是全知者一定知道，计划收网的时间已经迫近，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他需要从全知者那里得到真相。
想到这里，他收好了扶迹的耳机，收拾完一身的狼狈，下楼去找夏乔。
夏乔刚刚还在纠结着要不要上楼去安慰一下雨哥，抱着本书在楼下转来转去，现在看见费雨主动下楼，表情恢复成之前冷淡且冷静的状态，于是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下了楼，费雨对扶迹的事情闭口不提，打开电脑就开始给什么人发匿名邮件。
这几天费雨一直在不停地给里斯市长的邮箱里发邮件，夏乔是知道这件事的，其实他不太懂费雨一直发邮件恐吓里斯市长的意图在哪里，也不明白欺诈大赛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如果那个观测者在，他一定会先嘲笑一下他们太蠢了，然后再开始blabla地给他们解释原因。
扶迹人不在，费雨说话的频率简直断崖式下跌。
发完邮件，两个人刚好听见敲门声，夏乔把门打开，发现许衍和余向明两个人站在门外，许衍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份文件，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严肃，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夏乔回头看了费雨一眼。
费雨却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点点头，让门外的两个人把东西送进来。
“太惊险了，妈的，要不是许衍聪明，我们两差点就被抓住了，”余向明脱掉身上的雨衣，嘴里还不停地在骂，“这个副本里的人全都是神经病，不骗人就会死，他们居然把男厕和女厕的标牌给调换了！”
夏乔:“然后呢？”
听到夏乔问，余向明似乎更生气了:“然后老子就走错厕所了呗，被人说变态，还被拍照发到了网上，我这辈子的名声都给毁了！”
夏乔:“这……”确实有点惨。
费雨不在意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细节，只是盯着许衍手里的文件:“东西找到了？”
许衍连忙点头，然后把文件递给了费雨。
费雨把文件打开，几个人都凑在桌边观看，夏乔不知道费雨还给许衍他们布置了单独的任务，有点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费雨隔着白色的手套，拿起了一堆文件里面的夹着的几张老旧照片。
这几张黑白照似乎是很久之前拍的，照片边缘已经开始泛黄，微微蜷曲起来，只能够模糊地看清里面的人脸。
第一张照片上是两个男孩，男孩的面孔有些眼熟，他表情惊恐地站在天台上，旁边站着另一个年龄稍小一些的男孩，小男孩背对着镜头，似乎在说什么。
第二张照片上可以看得见小男孩的脸，小男孩长着一张可爱的圆脸，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然而他的动作却让人毛骨悚然——他在跃下天台。
第三张照片里，天台上只有大男孩一个人，他孤零零地站在天台上，盯着小男孩跳下去的地方，似乎已经被吓懵了。
几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地查看照片的内容，费雨皱着眉没说话，许衍就代替费雨出声了:“这是雨哥让我和向明叔去找的证据，是关于之前里斯市长意外杀害自己好朋友的一些证词，还有照片。”
夏乔挠挠头:“找这个干什么？”
费雨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威胁恐吓。”
刚进副本的时候，他和夏乔几个人曾经到一个公园里做过副本谎言模式的调研，虽然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这个副本里的人说谎从来没有定律完全随机，但是在夏乔整理的那份调研里，他注意到了一段很奇怪的对话。
“我儿子活过来了！你们快来看，我儿子活过来了！”
“这个疯子！每次骗人都是这句话，你这样骗得到谁？骗你自己吗？”
夏乔注意到女人奇怪的言行，主动走过去和她攀谈，可是女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神态表情都有点疯疯癫癫的，还说是凶手杀了她的孩子，坏人得不到惩罚之类的，夏乔问凶手是谁，她说了个名字，然后又开始疯叫起来。
后来周围的有围观的人告诉夏乔女人精神状况不太好，自从她的孩子死了之后就整天说自己孩子活过来了，还说所有人都上当受骗了，没有人相信真相。
费雨对调研里的这段记录印象很深刻，然后几个人做地铁到里斯城的路上，扶迹指着地铁滚动播放屏幕上的人说:“不要生气嘛，不然你以后会变得和他一样秃。”
然后他看见了屏幕上顶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旁边写着女人一直在对话里重复着的名字，男人的名字前面则写了一个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前缀——里斯市长。
费雨一开始也觉得是巧合，只是出于强迫症查了下里斯市长的生平，然后他就发现了更巧合的事情。
里斯市长小时候和女人就住在同一个小区，而在他成年以后，他还主动出钱赡养已故发小的疯子母亲，再往深处挖掘，发现他照顾的疯子母亲，就是之前夏乔在公园里遇到的那位。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计划。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扶迹的那一句无聊的挑衅，他也不会挖掘到这么惊人的真相。
里斯市长，里斯城城市法的制定者之一，在他小的时候，曾经因为意外杀死了自己的好朋友，然而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真相。
掌握了越致命的真相，胜算的砝码才会越沉甸。
费雨找到全知者之前和夏乔网络对线的时候那个账号，把余向明他们找到的资料拍了一份发给对方，又往里斯市长的邮箱里也发了一份。
最后的准备工作也完成之后，费雨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坐在工作沙发上发呆，扶迹的工作耳机不知不觉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耳机上已经沾上了他手心的温度。
他默默的想，两天，还有两天，他就能得到答案。
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十月十五日。
对里斯城的所有公民来说，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万众瞩目的欺诈大赛总决赛将会在下午两点开幕，欺诈之神的桂冠即将揭晓，而另一边，今天也是“跨海大桥沉没计划”倒计时的最后一天。
关于“合法化因欺诈而导致的意外行凶”游行还在继续，甚至愈演愈烈。
很不巧，今天是一个恶劣的雨天。
清晨的时候，费雨吃完了早餐，带上了伞和扶迹的工作耳机前往大赛的会场。
因为大赛宣传度和全民参与度史无前例，下注赌谁是冠军的人数庞大，钱老板赚了个盆满钵满，看见费雨的时候笑容都深了几分，眼角笑纹都多了几条。
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写着“欺诈之神”的四辆直升机大摇大摆地从城市上空飞过，做最后的宣传。
会场观众们花了很大的价钱才买到入场票，费雨看着挨挨挤挤的人群，下意识拿出手机给人发了个消息。
——你在人群里？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发了个“嗯”回来给他。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在无数闪光灯和镜头下，在各种各样的直播平台上，欺诈之神的角逐正式开始。
“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大家来到里斯市首届‘欺诈之神’争夺赛！感谢大家的到来，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小宇，”主持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热切激情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会场，“本次参与我们总决赛的十位参赛选手已经跃跃欲试了，现在就让我们来一起见证里斯城‘欺诈之神’的诞生，因为我们的信仰是，liar——”
现场观众的情绪很快就被调动起来，欢呼声和呐喊声震耳欲聋，费雨冷冷地看着观众席里一群如痴如醉的观众们，退回到了大赛舞台后。
手机里是余向明刚发过来的消息。
——雨哥，已经按照你的计划，把那些照片和资料洒到了城市各处，里斯市长也已经抵达了跨海大桥，大桥现在已经被封锁了。
余向明虽然比费雨大很多，但是一直习惯跟着其他人叫他雨哥。
费雨收起手机，眼神里划过冷光，半晌他才喃喃道:
“扶迹，你要是敢骗我，我就阉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副本完结倒计时哦
今天又是小攻毫无存在感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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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难过？不用想我也知道你在想我,因为我已经感受到了。”声音的主人像是在思考，所以声音总是一阵一阵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所以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了,如果遇到麻烦的时候,你可以用它联系001,它会帮你。”
费雨一直在等着扶迹说重点，比如说扶迹为什么会被系统工作人员围攻,违抗的系统命令是不是因为没有对费雨进行清除，最重要的是费雨刚才看见的景象到底是不是真的,扶迹到底死没死，人在哪里。
但是这些重点扶迹一概没有提到,录音里只有扶迹牛头不对马嘴且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
“虽然我这么说好像有点扯淡，但是这个破系统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害怕你，所以你得小心一点，对了,如果你找到了那个全知者,记得抓住机会问问你想要的答案,副本给他的设定很强大,你可以从他嘴里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扶迹说完,似乎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说的了,他才认真地开始再见:“好吧那就这样，以后再见,我亲爱的侦探先生,mua。”
最后还附加了一个恶心心的亲亲，费雨从原本的认认真真听他讲什么到逐渐忍受不了他的废话，等到录音结束的时候,他已经烦躁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留言，对方居然可以说那么多，然后一句重点都不留下？！
他花了点时间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后用理智告诉自己，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还没有一点仪式感，一点都不符合扶迹的本性。
虽然他现在暂时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但是全知者一定知道，计划收网的时间已经迫近，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他需要从全知者那里得到真相。
想到这里，他收好了扶迹的耳机，收拾完一身的狼狈，下楼去找夏乔。
夏乔刚刚还在纠结着要不要上楼去安慰一下雨哥，抱着本书在楼下转来转去，现在看见费雨主动下楼，表情恢复成之前冷淡且冷静的状态，于是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下了楼，费雨对扶迹的事情闭口不提，打开电脑就开始给什么人发匿名邮件。
这几天费雨一直在不停地给里斯市长的邮箱里发邮件，夏乔是知道这件事的，其实他不太懂费雨一直发邮件恐吓里斯市长的意图在哪里，也不明白欺诈大赛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如果那个观测者在，他一定会先嘲笑一下他们太蠢了，然后再开始blabla地给他们解释原因。
扶迹人不在，费雨说话的频率简直断崖式下跌。
发完邮件，两个人刚好听见敲门声，夏乔把门打开，发现许衍和余向明两个人站在门外，许衍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份文件，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严肃，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夏乔回头看了费雨一眼。
费雨却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点点头，让门外的两个人把东西送进来。
“太惊险了，妈的，要不是许衍聪明，我们两差点就被抓住了，”余向明脱掉身上的雨衣，嘴里还不停地在骂，“这个副本里的人全都是神经病，不骗人就会死，他们居然把男厕和女厕的标牌给调换了！”
夏乔:“然后呢？”
听到夏乔问，余向明似乎更生气了:“然后老子就走错厕所了呗，被人说变态，还被拍照发到了网上，我这辈子的名声都给毁了！”
夏乔:“这……”确实有点惨。
费雨不在意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细节，只是盯着许衍手里的文件:“东西找到了？”
许衍连忙点头，然后把文件递给了费雨。
费雨把文件打开，几个人都凑在桌边观看，夏乔不知道费雨还给许衍他们布置了单独的任务，有点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费雨隔着白色的手套，拿起了一堆文件里面的夹着的几张老旧照片。
这几张黑白照似乎是很久之前拍的，照片边缘已经开始泛黄，微微蜷曲起来，只能够模糊地看清里面的人脸。
第一张照片上是两个男孩，男孩的面孔有些眼熟，他表情惊恐地站在天台上，旁边站着另一个年龄稍小一些的男孩，小男孩背对着镜头，似乎在说什么。
第二张照片上可以看得见小男孩的脸，小男孩长着一张可爱的圆脸，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然而他的动作却让人毛骨悚然——他在跃下天台。
第三张照片里，天台上只有大男孩一个人，他孤零零地站在天台上，盯着小男孩跳下去的地方，似乎已经被吓懵了。
几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地查看照片的内容，费雨皱着眉没说话，许衍就代替费雨出声了:“这是雨哥让我和向明叔去找的证据，是关于之前里斯市长意外杀害自己好朋友的一些证词，还有照片。”
夏乔挠挠头:“找这个干什么？”
费雨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威胁恐吓。”
刚进副本的时候，他和夏乔几个人曾经到一个公园里做过副本谎言模式的调研，虽然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这个副本里的人说谎从来没有定律完全随机，但是在夏乔整理的那份调研里，他注意到了一段很奇怪的对话。
“我儿子活过来了！你们快来看，我儿子活过来了！”
“这个疯子！每次骗人都是这句话，你这样骗得到谁？骗你自己吗？”
夏乔注意到女人奇怪的言行，主动走过去和她攀谈，可是女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神态表情都有点疯疯癫癫的，还说是凶手杀了她的孩子，坏人得不到惩罚之类的，夏乔问凶手是谁，她说了个名字，然后又开始疯叫起来。
后来周围的有围观的人告诉夏乔女人精神状况不太好，自从她的孩子死了之后就整天说自己孩子活过来了，还说所有人都上当受骗了，没有人相信真相。
费雨对调研里的这段记录印象很深刻，然后几个人做地铁到里斯城的路上，扶迹指着地铁滚动播放屏幕上的人说:“不要生气嘛，不然你以后会变得和他一样秃。”
然后他看见了屏幕上顶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旁边写着女人一直在对话里重复着的名字，男人的名字前面则写了一个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前缀——里斯市长。
费雨一开始也觉得是巧合，只是出于强迫症查了下里斯市长的生平，然后他就发现了更巧合的事情。
里斯市长小时候和女人就住在同一个小区，而在他成年以后，他还主动出钱赡养已故发小的疯子母亲，再往深处挖掘，发现他照顾的疯子母亲，就是之前夏乔在公园里遇到的那位。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计划。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扶迹的那一句无聊的挑衅，他也不会挖掘到这么惊人的真相。
里斯市长，里斯城城市法的制定者之一，在他小的时候，曾经因为意外杀死了自己的好朋友，然而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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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雨找到全知者之前和夏乔网络对线的时候那个账号，把余向明他们找到的资料拍了一份发给对方，又往里斯市长的邮箱里也发了一份。
最后的准备工作也完成之后，费雨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坐在工作沙发上发呆，扶迹的工作耳机不知不觉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耳机上已经沾上了他手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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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今天是一个恶劣的雨天。
清晨的时候，费雨吃完了早餐，带上了伞和扶迹的工作耳机前往大赛的会场。
因为大赛宣传度和全民参与度史无前例，下注赌谁是冠军的人数庞大，钱老板赚了个盆满钵满，看见费雨的时候笑容都深了几分，眼角笑纹都多了几条。
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写着“欺诈之神”的四辆直升机大摇大摆地从城市上空飞过，做最后的宣传。
会场观众们花了很大的价钱才买到入场票，费雨看着挨挨挤挤的人群，下意识拿出手机给人发了个消息。
——你在人群里？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发了个“嗯”回来给他。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在无数闪光灯和镜头下，在各种各样的直播平台上，欺诈之神的角逐正式开始。
“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大家来到里斯市首届‘欺诈之神’争夺赛！感谢大家的到来，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小宇，”主持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热切激情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会场，“本次参与我们总决赛的十位参赛选手已经跃跃欲试了，现在就让我们来一起见证里斯城‘欺诈之神’的诞生，因为我们的信仰是，liar——”
现场观众的情绪很快就被调动起来，欢呼声和呐喊声震耳欲聋，费雨冷冷地看着观众席里一群如痴如醉的观众们，退回到了大赛舞台后。
手机里是余向明刚发过来的消息。
——雨哥，已经按照你的计划，把那些照片和资料洒到了城市各处，里斯市长也已经抵达了跨海大桥，大桥现在已经被封锁了。
余向明虽然比费雨大很多，但是一直习惯跟着其他人叫他雨哥。
费雨收起手机，眼神里划过冷光，半晌他才喃喃道:
“扶迹，你要是敢骗我，我就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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