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超凡觉醒
第一厅室相当简洁，一眼就能清晰囊括所有事物，除了几根偌大的柱子，就只有各类有序堆积在金属墙体内或外的仪器和面板。
半镶嵌入银白色金属的不知名机器，疑似显示屏的也早已失去了能源。
在她们眼里，这堆无法响应的机械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印在金属上的文字不知其意。
巡看一番弄不懂作用，离幽就很快失去了兴致，走到洞室尽头，两个通道一左一右，继续前进走入左侧。
没过多久，通道里传来她的呼喊声。
“松鼠，你快看你快看！”
离幽一边大声呼唤同伴，一边嘀嗒嘀嗒踏着脚，仿佛留守新家的犬科动物，逛到第二间洞室一处床型家具前好奇的打量着一切，四处翻弄。神态全然没有之前的拘谨和紧张，反而有股说不出的轻松感，心态更像郊游踏青的旅游。
只要不对外公布这里有遗迹的消息，她就完全不用担心事后的刑事或行政处罚。
再怎么参观和折腾都没人管，离幽理所当然没了压力的乱窜，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唯一的约束来自好友松鼠，但离幽只是顶着她的视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半点没有终止的意思。因为全程还为弄坏什么，遗迹东西的材质意外的坚韧，慢慢的，松鼠也就随她折腾。
“这是不是先驱者用过的床，我能躺吗？”
“还有这个，先驱者用过的营养膏制作器？看来它也需要吃饭。”
“桌子，上面还有几个金属操控仪器，指头刚好能伸进去……可惜不能用”
“咦？这个单间是……厕所？先驱者种族竟然也需要排便！？他们和我们的便器好相像啊！”
望着熟悉的马桶，离幽大受震惊的就想坐上去，虽然说传闻先驱者种族和她们咕独人都是同一个种族，但相隔百万岁月，根本难以畅想先驱者人类的形象。
挤着眉毛，离幽较真轮番比对，努力将自己的体型代入使用者，最后发现总是能完美契合各种目所能及的家具和设备的使用姿势，如同量身定做为咕独人打造的生存居所。
“唔……如果这儿的生活系统能用，我们说不定还能借宿一周。”离幽托着下巴大开脑洞。
无人的不设防遗迹，任她随进随出。
和住先驱者遗迹相比，野营什么的都逊爆了。
毕竟现在哪儿还有野生的遗迹啊，那都是咕独文明掌控下、安保重重的文化瑰宝。像她这种普通人，一辈子最多买门票参观几次。
可惜她们不是什么考古学家或者异星计算机研究学专家，两人只是计算机领域下属电子信息分支深空信号专业的普通人，顺利体验遗迹的可能性为零。
反正就看着一次，今天浪完，以后就让它深埋地底吧。离幽鼓起脸蛋拍了拍给自己大气。
“我说离幽，你也悠着点儿啊。”松鼠皱眉稍作提醒。
从小到大穿一条裙子，松鼠此时哪儿还不清楚离幽的想法，虽然偷偷的干坏事不用负什么责任，但离幽如此跌跌撞撞，万一弄坏什么文物，可是要遭良心谴责的啊。
战舰大炮、平等宪法、先驱者遗迹，这是每名咕独人都绕不开的向往。
离幽由拘谨转兴奋的原因也多半是此。
“知道了知道了。”
离幽眼神飘忽，心虚的干咳两声摆摆手，很快又挑选好下个目标，又窜至处方形玻璃罩前。
目光一瞥瞬间被它吸引驻步，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静静盯着它看了会儿，又疑惑的问向松鼠：“这个展示台……先驱者还会玩手办吗？”
闻言，松鼠一同过来。
借着紫光，那些空气中弥漫着的紫色胶状发光颗粒照耀下，展示柜内是黯然生辉的一艘战舰模型。
剑型、圆润，主炮位于舰首，竖直悬浮。通体鎏金，这种外形设计明显是加了私货，不然哪有战舰是金子或镀金做的。
不过工艺水平之精密，相当了得。
“也许是某种纪念性手办，但……这艘战舰模型。”
边上的松鼠顿了顿语气，眼前的战舰逐渐与年前新闻报道的先驱者巡洋舰的体型缓缓重合，抓住这段灵光，她不禁沉思了小会儿。
“老实说，这些花纹和建筑风格，非常眼熟，和电视里的圣剑号先驱者巡洋舰里的如出一辙，但是颜色不一样。”
“哈？圣剑号巡洋舰？就那个被视若珍宝的三手货。”
离幽也是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的熟悉感哪里来的，换了个颜色和外表图层，就差点认不出来。
环绕一圈，在侧面找到枚凸起的按钮，琢磨片刻直接按下。
噗……一阵泄气声响起，玻璃罩朝两侧落下。
“还能用啊……真耐操的机器……”离幽有些无语。
上前将战舰模型摆成新闻里看过的角度，横过来和印象里的一模一样！这座遗迹的跟脚算是找到了。
“先驱者的东西都这么经久耐用吗，一个个的金枪不倒，听说圣剑号插进冰封地层百万年还能用。”
“嘛~毕竟是先驱者科技。”松鼠摊了摊手，见怪不怪。
“可惜，是三手货。”想到这离幽嫌弃的擦了擦摸圣剑号模型的手，不知道是在嫌弃太空中的圣剑号、还是这里的圣剑号模型。
如果是工艺品，别说是三手货了，就算是二手的，基本都会被咕独人嫌弃，更何况这个模型还算遗物？
别问，问就是挥霍。
“严格来讲，不止三手，圣剑号经手[圣剑先驱者]、[追随者先驱者]、[侍奉者文明]，谁知道中间周转过几次人呢？”
松鼠哈哈一笑，毫不意外。
一艘战舰，从新锐编入战舰群列、到落后翻修或者转入次级舰队、再到退役、蹲进博物馆、再流传给后人，像她们咕独文明一样，科研部、海军部轮着用。
啧啧，N手货不太好听。
被咕独文明媒体吹上天、全国人视若珍宝的战舰说它是N手货也太不合适了，有点贬低自己人。
“我们不如换个词，历史底蕴丰富的珍贵文物？怎么样，这样想就高大尚了吧。”
“……”
离幽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实际变化吗。
正在这时，鼻子微微嗅动，感觉到一股瘙痒感从中传出，离幽条件反射的揉了揉，无奈扭头酝酿片刻。
“啊嚏！”
猛地一个喷嚏，堵塞呼吸的紫色胶状体赶出。
“这些紫色微粒好烦人。”
吐槽完，离幽脚不停步的朝最后一个洞室晃悠去。
至于来之前吓人的神秘落石现象，早被抛之脑后。众所周知，先驱者的遗迹不存在任何危险。
飘在空中的紫色颗粒谁知道有什么用呢，也许是某种使遗迹免遭岁月侵蚀的保护性颗粒？类似方便食品的氮气充当保护气体。又或者它们另有其用，不过经历百万年存储颗粒的容易坏掉了，紫色胶粒就撒了出了。
嘛~谁在乎呢，反正还没死，说明没什么危险。
钻过最后一个通道，离幽将对紫颗粒的猜测抛之脑后。
第三个厅室，她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空旷。
如果说，三个成‘品’字结构的洞室各自承载不同功能，主厅室拥有承重柱、并器械和看不懂面板。卧室厅室是生活区。那么相互联通的第三通道，则属于她们看不懂用途的房间。
扶着墙和地板摸来摸去企图找到什么不一样的点，好奇没多久变成了失望。
啥都没有。
“唉~”
离幽愁起小脸，叹口气坐到洞室的最中央撑着下巴。
整个第三间洞室空空如也，唯有一席坐垫放在最中央，只有来路，没有出路。
也就是说，整个地下遗迹就只有这么点大小——三个洞室。
“松鼠，这遗迹没路了啊~”离幽瘫坐下来，盯着某个方向无神看了会儿，仰头有气无力的嚎叫起来。
好小。
遗迹就这？
没有网上传说的中央智脑，黄金、水晶、稀奇的异星特产更是看不到。三个洞室也就比她家的三室一厅大点儿。
咕独星已知最大的先驱者遗迹那可是奇观层次的地下建筑群，而这个……
离幽心中慢慢升起了一丝嫌弃。
“这么点遗迹，说实话，就是报上去奖金信誉点都没多少吧。”
松鼠沿着墙边走动，不时敲两下墙体，最后认同的点了点头。与咕独文明其他的先驱者遗迹相比，不得不说，这儿的规模小的可怜。
前者像是倾尽文明之力建造，后者只能算个人DIY的遗迹。
“额……也许这根本不是给后人探索的遗迹，大概只是一处私人生存设施？”
松鼠想了想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先驱者的私人生存设施？
听到这词，离幽更没什么精神了，耷拉着脑袋，这三个洞室大概对标的是咕独文明两百年前，统一战争时期兴起的那种核子避难所？
单纯为了生存而建造，没有任何遗泽后辈功能的地下遗迹，两人不曾听闻过这种类型的遗迹。
咕独星系本来就是在孤立星团的犄角旮旯……谁避难会来这儿……
别说，还真有可能！
为了图安全，那名先驱者把避难所建在她们这小破地儿也正常。
想到这儿，离幽又联想到什么，她眼中重新发起亮光。
“正好！它正好是个没用的遗迹，我就不用为隐瞒消息自责了！哈哈哈！”
魔性的嚣张笑声涌出，离幽叉着腰莫名其妙的大笑不断，惹来松鼠一副看智障的眼神。
两名少女发现探索完遗迹，精神彻底放松。
对离幽笑声起反应的并非只有松鼠。
笑声同时也触发了不知名的条件，空气中漂满的紫色胶状颗粒本就是无序飞行，一阵变换排布后基本看不出异常，受到震动的影响开始四散汇聚。
起初还不明显，直到发光颗粒越聚越多，紫光愈发旺盛，照射整个洞室渲染成紫色的世界。
向外的通道轰然闭合！洞室以中央的坐席为中点开始旋转。
四面八方都开始颠倒！
“又来……啊啊！闭嘴！”
松鼠先是狠狠瞪了眼大喊大笑的离幽，惊呼一声，跌向着正中央的离幽，只有那片地区仍旧安稳。
“你别过来啊！”
咚的一下，离幽面色惊恐，阻拦的双手被松鼠的动能冲击撞开，人也飞了出去，两人翻滚好几次，晕头慌脑才最终停到中央。
良久后坠落感消失，离幽咬牙吃痛的拍着脑袋，这才有心思看看房间变化。
若隐若现的奥秘条纹从银白色金属墙体显现，房间像是活着的生物，呼吸般的明亮与暗淡交替，色彩在褪去！半透明的结构不再遮掩，条纹便是房间的血管，紫色的粉尘随着天旋地转的墙体，受重力在血管内滚动。
更多紫色胶状颗粒从墙层浮出，在两人身旁聚集，空气变得粘稠难动。
晦涩难明的知识塞入她们的精神，在这场仪式的主导下，与第三道信息存贮体，心意相通！
“泽珞！”
离幽和松鼠相视而对，她们明了环绕她们四周的紫色胶体的名字。
…………
地下几百吨的构造体朝着地层咆哮出震动，原始森林内的特工小队成功截获了这些讯号。
“18号报告，检测到地底有特殊能量波动产生。”少女端坐接收台，一丝不苟处理信息。
虫鸣叶簌声中，通讯器很快传来下一步指令：“记录特殊信号源的能量波动与频率，随后上传中央高塔数据库申请进行比对。”
“正在检测能量波动频率图，上传高塔数据库中……”
插入地表的对地侦测器开始启动，很快少女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找倒是找到了，但是相关文件显示，我们没有权限。”
通讯另一头，01顿时呆滞愣住。
啥玩样儿，上头让我们出来干活，都不开对应权限吗。
不对，开了权限的啊！
1号特工默默比对一番临时权限，T0.5级别，谍报部门所属。
这都不够权限……一般而言，以她们任务小队的权限，不管是翻看什么资料，只要有足够的理由提交申请基本都能拿到，甚至越级查阅不是不可能。
T0.5级别不够，那文件的权限限制很稳稳的至少T0级，对应文明领袖及内阁阁老的权限等级，这突然跳出来一份‘出格’的资料，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上级颁布了任务，却没有提前给任务小队提前打开相关档案权限。
总不可能上面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她宁愿相信18号今天没有在工作时摸鱼吃薯片！
没见过的能源波动在数据库找到匹配的，专门调集她们一堆休假的特地来做任务，而且限制重重。
“头儿？任务失败不会扣我加班费吧。”
通讯器里借着传来手下的受怕声，1号被打断思路，扶额叹气。
“……不会。”
蒜了，想不明白……
还是上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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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通道里传来她的呼喊声。
“松鼠，你快看你快看！”
离幽一边大声呼唤同伴，一边嘀嗒嘀嗒踏着脚，仿佛留守新家的犬科动物，逛到第二间洞室一处床型家具前好奇的打量着一切，四处翻弄。神态全然没有之前的拘谨和紧张，反而有股说不出的轻松感，心态更像郊游踏青的旅游。
只要不对外公布这里有遗迹的消息，她就完全不用担心事后的刑事或行政处罚。
再怎么参观和折腾都没人管，离幽理所当然没了压力的乱窜，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唯一的约束来自好友松鼠，但离幽只是顶着她的视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半点没有终止的意思。因为全程还为弄坏什么，遗迹东西的材质意外的坚韧，慢慢的，松鼠也就随她折腾。
“这是不是先驱者用过的床，我能躺吗？”
“还有这个，先驱者用过的营养膏制作器？看来它也需要吃饭。”
“桌子，上面还有几个金属操控仪器，指头刚好能伸进去……可惜不能用”
“咦？这个单间是……厕所？先驱者种族竟然也需要排便！？他们和我们的便器好相像啊！”
望着熟悉的马桶，离幽大受震惊的就想坐上去，虽然说传闻先驱者种族和她们咕独人都是同一个种族，但相隔百万岁月，根本难以畅想先驱者人类的形象。
挤着眉毛，离幽较真轮番比对，努力将自己的体型代入使用者，最后发现总是能完美契合各种目所能及的家具和设备的使用姿势，如同量身定做为咕独人打造的生存居所。
“唔……如果这儿的生活系统能用，我们说不定还能借宿一周。”离幽托着下巴大开脑洞。
无人的不设防遗迹，任她随进随出。
和住先驱者遗迹相比，野营什么的都逊爆了。
毕竟现在哪儿还有野生的遗迹啊，那都是咕独文明掌控下、安保重重的文化瑰宝。像她这种普通人，一辈子最多买门票参观几次。
可惜她们不是什么考古学家或者异星计算机研究学专家，两人只是计算机领域下属电子信息分支深空信号专业的普通人，顺利体验遗迹的可能性为零。
反正就看着一次，今天浪完，以后就让它深埋地底吧。离幽鼓起脸蛋拍了拍给自己大气。
“我说离幽，你也悠着点儿啊。”松鼠皱眉稍作提醒。
从小到大穿一条裙子，松鼠此时哪儿还不清楚离幽的想法，虽然偷偷的干坏事不用负什么责任，但离幽如此跌跌撞撞，万一弄坏什么文物，可是要遭良心谴责的啊。
战舰大炮、平等宪法、先驱者遗迹，这是每名咕独人都绕不开的向往。
离幽由拘谨转兴奋的原因也多半是此。
“知道了知道了。”
离幽眼神飘忽，心虚的干咳两声摆摆手，很快又挑选好下个目标，又窜至处方形玻璃罩前。
目光一瞥瞬间被它吸引驻步，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静静盯着它看了会儿，又疑惑的问向松鼠：“这个展示台……先驱者还会玩手办吗？”
闻言，松鼠一同过来。
借着紫光，那些空气中弥漫着的紫色胶状发光颗粒照耀下，展示柜内是黯然生辉的一艘战舰模型。
剑型、圆润，主炮位于舰首，竖直悬浮。通体鎏金，这种外形设计明显是加了私货，不然哪有战舰是金子或镀金做的。
不过工艺水平之精密，相当了得。
“也许是某种纪念性手办，但……这艘战舰模型。”
边上的松鼠顿了顿语气，眼前的战舰逐渐与年前新闻报道的先驱者巡洋舰的体型缓缓重合，抓住这段灵光，她不禁沉思了小会儿。
“老实说，这些花纹和建筑风格，非常眼熟，和电视里的圣剑号先驱者巡洋舰里的如出一辙，但是颜色不一样。”
“哈？圣剑号巡洋舰？就那个被视若珍宝的三手货。”
离幽也是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的熟悉感哪里来的，换了个颜色和外表图层，就差点认不出来。
环绕一圈，在侧面找到枚凸起的按钮，琢磨片刻直接按下。
噗……一阵泄气声响起，玻璃罩朝两侧落下。
“还能用啊……真耐操的机器……”离幽有些无语。
上前将战舰模型摆成新闻里看过的角度，横过来和印象里的一模一样！这座遗迹的跟脚算是找到了。
“先驱者的东西都这么经久耐用吗，一个个的金枪不倒，听说圣剑号插进冰封地层百万年还能用。”
“嘛~毕竟是先驱者科技。”松鼠摊了摊手，见怪不怪。
“可惜，是三手货。”想到这离幽嫌弃的擦了擦摸圣剑号模型的手，不知道是在嫌弃太空中的圣剑号、还是这里的圣剑号模型。
如果是工艺品，别说是三手货了，就算是二手的，基本都会被咕独人嫌弃，更何况这个模型还算遗物？
别问，问就是挥霍。
“严格来讲，不止三手，圣剑号经手[圣剑先驱者]、[追随者先驱者]、[侍奉者文明]，谁知道中间周转过几次人呢？”
松鼠哈哈一笑，毫不意外。
一艘战舰，从新锐编入战舰群列、到落后翻修或者转入次级舰队、再到退役、蹲进博物馆、再流传给后人，像她们咕独文明一样，科研部、海军部轮着用。
啧啧，N手货不太好听。
被咕独文明媒体吹上天、全国人视若珍宝的战舰说它是N手货也太不合适了，有点贬低自己人。
“我们不如换个词，历史底蕴丰富的珍贵文物？怎么样，这样想就高大尚了吧。”
“……”
离幽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实际变化吗。
正在这时，鼻子微微嗅动，感觉到一股瘙痒感从中传出，离幽条件反射的揉了揉，无奈扭头酝酿片刻。
“啊嚏！”
猛地一个喷嚏，堵塞呼吸的紫色胶状体赶出。
“这些紫色微粒好烦人。”
吐槽完，离幽脚不停步的朝最后一个洞室晃悠去。
至于来之前吓人的神秘落石现象，早被抛之脑后。众所周知，先驱者的遗迹不存在任何危险。
飘在空中的紫色颗粒谁知道有什么用呢，也许是某种使遗迹免遭岁月侵蚀的保护性颗粒？类似方便食品的氮气充当保护气体。又或者它们另有其用，不过经历百万年存储颗粒的容易坏掉了，紫色胶粒就撒了出了。
嘛~谁在乎呢，反正还没死，说明没什么危险。
钻过最后一个通道，离幽将对紫颗粒的猜测抛之脑后。
第三个厅室，她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空旷。
如果说，三个成‘品’字结构的洞室各自承载不同功能，主厅室拥有承重柱、并器械和看不懂面板。卧室厅室是生活区。那么相互联通的第三通道，则属于她们看不懂用途的房间。
扶着墙和地板摸来摸去企图找到什么不一样的点，好奇没多久变成了失望。
啥都没有。
“唉~”
离幽愁起小脸，叹口气坐到洞室的最中央撑着下巴。
整个第三间洞室空空如也，唯有一席坐垫放在最中央，只有来路，没有出路。
也就是说，整个地下遗迹就只有这么点大小——三个洞室。
“松鼠，这遗迹没路了啊~”离幽瘫坐下来，盯着某个方向无神看了会儿，仰头有气无力的嚎叫起来。
好小。
遗迹就这？
没有网上传说的中央智脑，黄金、水晶、稀奇的异星特产更是看不到。三个洞室也就比她家的三室一厅大点儿。
咕独星已知最大的先驱者遗迹那可是奇观层次的地下建筑群，而这个……
离幽心中慢慢升起了一丝嫌弃。
“这么点遗迹，说实话，就是报上去奖金信誉点都没多少吧。”
松鼠沿着墙边走动，不时敲两下墙体，最后认同的点了点头。与咕独文明其他的先驱者遗迹相比，不得不说，这儿的规模小的可怜。
前者像是倾尽文明之力建造，后者只能算个人DIY的遗迹。
“额……也许这根本不是给后人探索的遗迹，大概只是一处私人生存设施？”
松鼠想了想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先驱者的私人生存设施？
听到这词，离幽更没什么精神了，耷拉着脑袋，这三个洞室大概对标的是咕独文明两百年前，统一战争时期兴起的那种核子避难所？
单纯为了生存而建造，没有任何遗泽后辈功能的地下遗迹，两人不曾听闻过这种类型的遗迹。
咕独星系本来就是在孤立星团的犄角旮旯……谁避难会来这儿……
别说，还真有可能！
为了图安全，那名先驱者把避难所建在她们这小破地儿也正常。
想到这儿，离幽又联想到什么，她眼中重新发起亮光。
“正好！它正好是个没用的遗迹，我就不用为隐瞒消息自责了！哈哈哈！”
魔性的嚣张笑声涌出，离幽叉着腰莫名其妙的大笑不断，惹来松鼠一副看智障的眼神。
两名少女发现探索完遗迹，精神彻底放松。
对离幽笑声起反应的并非只有松鼠。
笑声同时也触发了不知名的条件，空气中漂满的紫色胶状颗粒本就是无序飞行，一阵变换排布后基本看不出异常，受到震动的影响开始四散汇聚。
起初还不明显，直到发光颗粒越聚越多，紫光愈发旺盛，照射整个洞室渲染成紫色的世界。
向外的通道轰然闭合！洞室以中央的坐席为中点开始旋转。
四面八方都开始颠倒！
“又来……啊啊！闭嘴！”
松鼠先是狠狠瞪了眼大喊大笑的离幽，惊呼一声，跌向着正中央的离幽，只有那片地区仍旧安稳。
“你别过来啊！”
咚的一下，离幽面色惊恐，阻拦的双手被松鼠的动能冲击撞开，人也飞了出去，两人翻滚好几次，晕头慌脑才最终停到中央。
良久后坠落感消失，离幽咬牙吃痛的拍着脑袋，这才有心思看看房间变化。
若隐若现的奥秘条纹从银白色金属墙体显现，房间像是活着的生物，呼吸般的明亮与暗淡交替，色彩在褪去！半透明的结构不再遮掩，条纹便是房间的血管，紫色的粉尘随着天旋地转的墙体，受重力在血管内滚动。
更多紫色胶状颗粒从墙层浮出，在两人身旁聚集，空气变得粘稠难动。
晦涩难明的知识塞入她们的精神，在这场仪式的主导下，与第三道信息存贮体，心意相通！
“泽珞！”
离幽和松鼠相视而对，她们明了环绕她们四周的紫色胶体的名字。
…………
地下几百吨的构造体朝着地层咆哮出震动，原始森林内的特工小队成功截获了这些讯号。
“18号报告，检测到地底有特殊能量波动产生。”少女端坐接收台，一丝不苟处理信息。
虫鸣叶簌声中，通讯器很快传来下一步指令：“记录特殊信号源的能量波动与频率，随后上传中央高塔数据库申请进行比对。”
“正在检测能量波动频率图，上传高塔数据库中……”
插入地表的对地侦测器开始启动，很快少女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找倒是找到了，但是相关文件显示，我们没有权限。”
通讯另一头，01顿时呆滞愣住。
啥玩样儿，上头让我们出来干活，都不开对应权限吗。
不对，开了权限的啊！
1号特工默默比对一番临时权限，T0.5级别，谍报部门所属。
这都不够权限……一般而言，以她们任务小队的权限，不管是翻看什么资料，只要有足够的理由提交申请基本都能拿到，甚至越级查阅不是不可能。
T0.5级别不够，那文件的权限限制很稳稳的至少T0级，对应文明领袖及内阁阁老的权限等级，这突然跳出来一份‘出格’的资料，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上级颁布了任务，却没有提前给任务小队提前打开相关档案权限。
总不可能上面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她宁愿相信18号今天没有在工作时摸鱼吃薯片！
没见过的能源波动在数据库找到匹配的，专门调集她们一堆休假的特地来做任务，而且限制重重。
“头儿？任务失败不会扣我加班费吧。”
通讯器里借着传来手下的受怕声，1号被打断思路，扶额叹气。
“……不会。”
蒜了，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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