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是……_我死后对头追来了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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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是……

  第32章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是……

  淮兴城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何建南虽然没有死,但他清醒过来以后失去了神智,整个人疯疯癫癫、痴痴傻傻,每天都在哭喊着有厉鬼在他背后,随时要找他索命,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何青城经过彻查,与此事无关,但毕竟何建南是他侄儿,他监管不力、办事不力,最终被撤去了管事一职,离开了淮兴城。

  兔妖小雪劫持了许多新婚女子,但念在她没有伤害她们,又有岐天剑阁江陵出面求情,淮兴城主便决定网开一面,只废去她的修为,将它变回了一只普通兔子。

  普通的兔子自不必再关在淮兴城监牢,元悦抱着毛茸茸的小雪,忍不住多rua了两下:“接下来我们还要再去别的地方,带着她不方便,不如就将她交给小清照顾吧。小清身边都是傀儡,都没有活物,也怪冷清的。”

  江陵没有反对:“好。”

  于是几天过后,身在魔域的穆如清收到了元悦寄来的信件与兔子。只可惜这位穆如大宗师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领会元悦的好意。

  “嗯?阿悦这是什么意思?寄来一只兔子给我补身体?”

  小雪,危!

  至于整件事情的策划者幻怜,至今下落不明。不过以江陵留在他身上的伤来看,短则三到五年,长则十一二年,幻怜才能完全地恢复,因此元悦并不担心他在这段时间里出来作妖。

  而那位真正藏在幻怜背后的神秘人,应该也不会再在淮兴城上做文章,于是元悦与江陵便打算前往下一个地方。

  在去往下一个地方之前,免不了要和淮兴城主告别。

  姗姗求援归来的淮兴城主感念他们帮忙解决了淮兴城的危机,设下宴席,款待了他们。那些被江陵与元悦救回来的女子以及他们的家人,也纷纷赶来向他们道谢。

  元悦不喜欢接受别人的谢意,过多得客套总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江陵,把江陵推到前面,自己则躲在后面偷偷喝酒,顺便偷偷观察。

  观察了江陵好一阵,元悦忽然发现身边多出一个人来,她抬起手肘碰了碰他:“你怎么也在这儿?不去前面见见那些被救出来的人?”

  如果他也过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帮江陵分担一点,让他快些回来。

  林卓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就不去了吧,那些人也不是我救回来的。”

  经过这一次,林卓然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了他与江陵、元悦之间的差距。

  与其跟在他们屁股后头历练、增长见识,不如回到岐天剑阁全心全意地修炼,更快地打磨自己的剑意。

  说起来剑冢开冢的日子就快到了,到时候又有一批仙门剑道的后起之秀要齐聚岐天剑阁,他可不能落于人后!

  “所以……你和孙淼打算什么时候走?”元悦捏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

  林卓然:“明天吧。干嘛?你要赶我和孙师姐走啊?”

  元悦:“怎么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其实已经开始有点喜欢你们两个了。”

  林卓然:“……”

  他不大自然地咳了两声,小声道:“其实吧……你这个人也挺好的,很适合做朋友。”

  要是在以前,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和魔域的魔修成为朋友,还能这么太平地坐在一起聊天、说话。

  元悦聚齐酒杯:“那为我之间的情谊干一杯?”

  林卓然默了默:“……剑阁有令,禁止饮酒。”

  元悦:“就一小口!抿一下都不行?”

  林卓然:“不行。”

  最后,林卓然以茶代酒,与元悦喝了一杯。

  两人的视线再次落回到不远处,那里,江陵仍被一群人围在中央,不停地在被致谢。

  元悦托着下巴感慨道:“你师兄的脾气可真好啊,接受这么多人的道谢,站了这么久,居然还能面带微笑,彬彬有礼。换了我肯定不行。”

  她摸起酒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林卓然弱弱地道:“那一位好像不是之前被劫走的女子。”

  元悦:“那是谁?”

  剑阁弟子本来就不善说谎,林卓然被元悦一问,顿时秃噜出来:“是江北何家的小姐……”

  元悦端起酒杯的手,就这样猝然地停在了嘴边。而那位何家小姐,也在此时看了过来,冲着元悦微微一低头,露出一个笑容。

  “哦。是江北何家的小姐啊。”元悦轻飘飘地放下酒杯道,“就是曾和你们江师兄定下姻亲的那个?”

  她自以为语气动作都拿捏得天衣无缝,却偏偏忘记了,一个人越是故作轻松地谈论起某件事情,反而越是代表她心里在意着这件事情。

  ——尤其是当林卓然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何家小姐的身份,而她还要跟着再重复一遍的时候。

  林卓然觉得自己得为师兄说点什么。

  “呃,凌前辈,你别多想。何家小姐此次前来,完全是因为收到了淮兴城主的求援,与我师兄绝无关系。他们两个应该就是看到了,打个招呼,寒暄两句。”

  元悦:“……”

  她垂下眼睛,过了半天“嘁”了一声,扬了扬唇角:“她和你师兄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元悦忽然觉得兴致没了,连酒都不想喝了,起身离席。

  林卓然在她身后问:“凌前辈,你怎么就走了?这酒……”

  元悦:“回房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小心明天误了启程的时辰。”

  林卓然茫然地看了看天:……这还不到亥时,睡的哪门子觉啊?

  ……

  元悦睡不着。她躺在床上,对着空无一物的床板干瞪眼。偏偏这个时候,某个人还毫无自觉地总往她脑海里钻。

  平日在梦里扰她清静就算了,怎么这个时候也来?

  嗯?等等!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在梦里见到他的啊!!

  元悦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抱着脑袋不想想了,心里乱得厉害。脑海里不只有江陵的身影,还有那位何家小姐的。

  她早早地就离席了,看似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实际上却是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地将对方打量了个遍。白衣,轻纱,亭亭玉立,若出水芙蓉。乌黑的青丝上,还戴着一支不知是何质地的簪子,散发出清澈动人的光芒……

  明明她这样的女子,才更适合和江陵站在一起……活像一对璧人。

  元悦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人,纸人两只眼睛两条线,像是平时垂下眼睛的江陵。

  她把纸人拿在手里,点了点纸人的脑门:“说,你为什么要跟她聊天?聊那么久,都聊了些什么?”

  其实回过神来一想,两人聊得好像并不久。从元悦注意到他们站在一起开始,短短也不过两三句话的时间。

  元悦开始有些后悔了。她后悔自己这么早离开,都不知道在她离开后,江陵是不是还和何家小姐站在一起,又说了些什么。

  元悦的目光落到纸人上,一个念头在心里升起——

  要不,派小纸人过去看看吧。用特殊材质的那种,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可是……万一被江陵发现怎么办?

  害,发现就发现了呗,就说她闲着无聊,练练手!

  两道声音在她脑海里各执一词,就在元悦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屋外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

  “哆哆哆!”

  元悦一心虚,赶紧把纸人藏在手里,扬声问道:“谁啊?”

  “是我,江陵。”

  元悦:“…………”

  她莫名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走到房门后,却倚着门没有开。

  “你来做什么?”

  江陵:“我见你早早地离席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是上次的……术法还没有完全消除吗?”

  元悦咬了咬唇:这个笨江陵,呆江陵!笨死他算了!她就只能身体上不舒服吗!就只能是因为受到魅惑之术的影响难受吗!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困了,想早点回来休息。”

  “……嗯,那就好。”

  门外很久都没有动静了,就在元悦以为江陵已经走了的时候,温和的男声再次响起:“对了,我带了酒来。你要不要喝?”

  “吱呀”一声,门开了。

  江陵看见元悦抱臂站在门口,明明沉着面容,嘴角向下撇着,眼角眉梢却忍不住向上抬起,透露出一丝隐隐的喜悦。

  元悦:“好啊。可是一壶可不够,得两壶!”

  江陵抬起手,笑了笑:“看起来我运气不错,刚好有两壶。”

  ……

  星辰灿烂的夜空下,元悦与江陵并排躺在屋顶……哦,纠正一下,是元悦大喇喇地躺在屋顶,一只手倒提着酒壶,江陵则坐在她边上,静静地抬头望着天。

  “你不喝吗?”元悦抹了抹嘴巴,将酒壶递给江陵。

  江陵摇了摇头:“不喝。岐天剑阁禁酒。”

  元悦小声嘟囔了一句:“这里又不是岐天剑阁。”

  她说得声音虽小,但江陵还是听见了,笑着温柔地向她解释:“虽然不在剑阁,但我是剑阁弟子,还应遵循剑阁的规矩。”

  元悦可不高兴听这些。她摆摆手,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看江陵:“那你之前在迎春院还喝那么多?”

  江陵:“那不一样。那是为了获取线索。”

  元悦嘟嘴:“有什么不一样?”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那再之前呢?你不是还因为酗酒,被剑阁惩戒院打了几百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淤积在心脉周围的灵气就是那时留下来的。”

  按理来说,这淤积的灵气也不是不能化解,只是要想完全化解,必须找到比伤者灵气更加滂沱、更加强大的存在。

  以江陵如今的修为,要想找到比他还强大的修士,谈何容易?就算找到了,人家也未必肯付出折损自身修为的代价为他疗伤。

  元悦郁闷地摸了摸下巴,忽然听见江陵道:“你不必为我费心。这灵气就算淤积在心脉附近也并无大碍。只要服用丹药护住心脉就好。”

  元悦:“……”

  元悦:“???”

  等等等……谁说她要想办法为他化解淤积的灵气了?她只不过在心里想了一下他就全知道了?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嘛!?

  元悦梗着脖子嘴硬道:“谁说我要为你清除了?我才懒得呢!”

  江陵笑了笑道:“是么。”

  不是。瞧着就是一副不信的笑容。不过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罢了。

  元悦及时喊停:“停停停!你别想把话题岔开!说你呢,之前喝那么多酒,受罚都不肯认错,现在倒坚持着不喝啦?不、行!”

  她坐起来,拼命地把酒壶往江陵手里塞,不料,却被对方反手握住。

  江陵的手掌干燥、宽厚,握住她的手腕的时候,微凉的触感如同火苗一样,燎到了她最为敏感脆弱的一条神经。元悦立刻不动了。

  江陵握着她的手,轻轻地道:“我那时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所以才会如此。”

  其实在事情发生以前,江陵自己都不知道他会……会如此地颓靡、放纵。好像从此失去了所有的天光与希望,被掩埋在一片阴霾之中。

  元悦:“哦,我知道啊,是那个叫做‘阿悦’的女孩子嘛,你醉了的时候说起过。”

  江陵沉默了片刻。他将元悦的手向身前拽了拽,两个人靠得近了,注视着元悦的眼睛,很认真地道:“那你知道……那个‘阿悦’是谁吗?”

  元悦看着他的眼睛,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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