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禽兽
“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我,你身上也有这个？”扶迹呆呆地看着费雨被扯开的衣领出露出来的白净皮肤，明晰的锁骨旁，小小的月牙中间嵌着十字架,是扶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了。
和他的一模一样。
“你没问过,”费雨抬手拍开扶迹攥着自己半边衣领的手,表情莫测地眯了眯眼,“你不是也没告诉过我为什么你总是求别人抱你的原因不是吗？”
况且他两的关系也没熟到坦诚相见的程度。
“之前实验室出了点问题，我被有害气体感染了,留下了点后遗症，后遗症发作的时候,就会想抱着你止痛。”扶迹听到费雨问，也一点都不设防地告诉了对方真相。
费雨还在想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有害气体会留下这种奇怪的后遗症,下一秒扶迹又往自己这边凑了凑，把他整个人都搂住，然后轻轻按倒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事情。”但是对方温热的躯体还在微微发着抖，呼吸一阵一阵地收紧,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费雨也就没有推开,任由对方搂着。
“觉得很扯淡对吧,虽然我也觉得很扯淡,但是真相是我的身体确实选择了你,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要么是基因的互相选择,要么就是……”扶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出另一种猜测，“要么就是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
所以费雨不排斥和他的身体接触，他后遗症发作的时候可以通过和对方拥抱来缓解暴戾的心情。
如果再加上两个人身体上都刻着同一个印记这条线索,那么他的推断就更倾向于后者，毕竟基因的互相选择只提出了一种假说，并没有人能真正证明。
“我坦白完了，你呢，你要不要也告诉一下我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扶迹伸出一只手，在费雨浅色的头发上揉了两下，他的动作和力度就像是在对待尚未卸下心防的猫科动物，连掌心的温度都是柔和的。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怀里这个人的耐心已经快要突破他设计001的时候了。那个跋扈恣意的观测者，这个时候无疑是温和的。
费雨很少和别人拥抱过，他的父母牺牲在战场上，而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学校里寄宿，他性格孤僻冷淡，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学习和训练，身边亲近的人很少，后来长大了一些以后，又被意外卷入了一场离奇实验，长时间的隔离和人体实验，让他彻底失去了和别人沟通和接触的能力。
除了他的研究员之外，扶迹是唯一一个抱过他的人，即使对方的出发点只是为了缓解后遗症带来的疼痛，但是恣意拥抱的温暖几乎会让人融化，他也没有很讨厌。
扶迹半天等不到费雨回答，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不然为什么他抱费雨的时候对方就没什么反应，并且……还有点享受？
“看你一脸为难的样子，我们之前不会真的是情侣——”
“不是！”费雨打断他。
费雨现在听见这个词就觉得头皮发麻，害怕扶迹继续脑补，只能实话实说:“我之前从来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以前见过别的人身上也有过这个印记，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身上有的，你别想太多。”扶迹这么搂着他，他有点不太舒服，耳根也因为周围攀升的温度而微微泛红。
“哦……”扶迹听到印记不是两个人独有的消息，反而有点不高兴，随口又问，“那谁身上还有？”
“我的研究员，他身上也有。”费雨想起冰冷地病房里，穿着白大褂带着面罩的人，他每天都能看见白大褂袖口和手套交接的地方露出来的苍白的皮肤和手腕，那是他从对方日复一日的沉默里唯一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活人气息。
“你还记得自己的研究员啊，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扶迹听到费雨的语气有点异常，在费雨看不见的地方眯了眯眼，然后开始对这个忽然出现在对方口中的研究员感兴趣。
“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没有见过自己研究员的脸，他对那个人的记忆就停留在对方每天来给自己检查的时候，还有最后对方趁乱把自己送出实验室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实验室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实验室外一片混乱，他的研究员抱着他从病房走到实验室外，将他送出那片人间炼狱以后，倒在了实验室的大门口。
从那以后，他没有再见到过那个人，也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
他曾经怀疑过扶迹就是他的研究员，但是对方根本就不记得他们约定好的暗号，也承认自己没有失忆过。
“所以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找他吗？”扶迹对人情绪的感知是很敏锐的，虽然费雨并没有说太多细节，但是从对方罕见出现的情绪里，他能感受到那个人在费雨心中的分量应该很重。
“如果能找到的话。”费雨听不出扶迹语气里有什么小情绪，也不想和对方多讲过去的事情，只淡淡回了一句，当做默认。
费雨不想多说，但是扶迹却想多问点，忽然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个身份成谜的人，虽然直觉告诉他每个人都会有不愿意提起的过去，但是他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介意。
“既然我身上的这个东西不是情侣款，那我和你说的那场实验又有什么关系？”扶迹在费雨脖颈边蹭了蹭，循循善诱道。
“是你身上的东西，我怎么知道？”费雨被扶迹蹭得有点心烦意乱，忍不住伸手按住扶迹的脑袋，“像狗一样，再蹭就滚下去。”
扶迹还想再多套几句话，费雨已经不理他了，翻身背对着他闭眼睡觉，顺便一把拍暗了床头灯。
扶迹知道对方没把自己踹下去就是在给自己机会，又有点意外对方居然同意让自己抱着，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搂住费雨，甚至还给两个人拉了拉被子，研究员的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
一夜无梦。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此时的副本里已经是深秋，太阳没出来的时候还有点冷。
扶迹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费雨已经被他面对面搂在了怀里，对方头埋在自己脖颈间，柔软的浅色头发铺在枕头上，呼吸平稳，因为昨天睡得太晚，对方似乎还不打算醒来。
扶迹老早就发现费雨睡觉的时候喜欢抓东西，这可能连他本人都没有发觉的习惯，上个副本扶迹抱着他的时候他抓的是扶迹的衣角，这次扶迹没穿衣服，他抓了扶迹左手的一个小指。
就像是害怕对方忽然消失，所以就算睡着了也会牢牢抓紧。
这种状态下的费雨，温和，不具有攻击性，甚至还有点迷幻性的粘人，扶迹简直想抱着对方睡个天昏地暗。
然而外面那个煞风景的黑色卷毛还在孜孜不倦地拍着房间门:“雨哥你醒了吗？”
费雨轻轻皱了皱眉。
扶迹:“……”
他忍无可忍，轻轻放开费雨的手，上半身的衣服都没穿直接一把拉开了房间门。
夏乔:“雨——”
他“哥”字还没出口，就被来开门的人吓出了语言功能障碍。
扶迹:“小卷毛，你看看时间，现在才几点？”
“……”夏乔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头发，然后呆呆看着半|裸着从雨哥房间里走出来的系统观测者，脑子里一幕幕惊悚画面闪过，最后他鼓起勇气咽了咽口水:“雨……雨哥呢？”
扶迹看见夏乔闪躲的目光越过自己往房间里飘，莫名觉得对方怂得勇敢，忍不住放低声音:“小声点，昨晚太累了，他还在睡。”
夏乔表情立马变得精彩起来，脸上一会儿白一会红，他明明是想问扶迹问什么他会在这里，但是问出口的话却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雨哥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扶迹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然后嘴角笑意更深:“你觉得我还能把他怎么了？都是男人，懂得都懂。”
夏乔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禽兽。
纠结了很久，他才终于正视扶迹，露出一副质问渣男的表情:“……是自愿的吗？”
扶迹看见夏乔想歪，差点笑出声:“谁还能强迫你雨哥？”
说完只留下句“别打扰我们”，然后一把把门关起来，留夏乔在门外原地石化。
他关起门来嗤笑了一声，然后准备回去再睡个回笼觉，结果一转身就看见衣服还穿得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刚睡醒的费雨。
扶迹脚步顿住，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有点心虚道:“醒了？不再睡会儿？”
费雨刚醒，只隐隐约约听到扶迹在和人说什么自愿不自愿，听声音像是夏乔:“是夏乔来叫我出发？”
扶迹:“……嗯，他让你去吃早饭。”
于是费雨彻底清醒了，三两下收拾好准备出门，仿佛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结果等他收拾好床头的稿子和短刀，走到门边准备出门的时候，扶迹坐在床上慢吞吞地穿制服衬衫。
他有点不解地皱了皱眉，对方感受到他的目光，反而有点不自在地错开了两个人的对视。
费雨的疑惑更深了:“你的后遗症还没好？”
穿个衣服都像得了残疾一样。
听到费雨这么问，扶迹刚才的不自在反而一扫而空，他扣上衬衫的扣子，然后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下已经抬头的地方。
“不是后遗症，这是男人天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夏乔:我承受了太多不可言说的真相——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n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远黎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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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一模一样。
“你没问过,”费雨抬手拍开扶迹攥着自己半边衣领的手,表情莫测地眯了眯眼,“你不是也没告诉过我为什么你总是求别人抱你的原因不是吗？”
况且他两的关系也没熟到坦诚相见的程度。
“之前实验室出了点问题，我被有害气体感染了,留下了点后遗症，后遗症发作的时候,就会想抱着你止痛。”扶迹听到费雨问，也一点都不设防地告诉了对方真相。
费雨还在想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有害气体会留下这种奇怪的后遗症,下一秒扶迹又往自己这边凑了凑，把他整个人都搂住，然后轻轻按倒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事情。”但是对方温热的躯体还在微微发着抖，呼吸一阵一阵地收紧,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费雨也就没有推开,任由对方搂着。
“觉得很扯淡对吧,虽然我也觉得很扯淡,但是真相是我的身体确实选择了你,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要么是基因的互相选择,要么就是……”扶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出另一种猜测，“要么就是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
所以费雨不排斥和他的身体接触，他后遗症发作的时候可以通过和对方拥抱来缓解暴戾的心情。
如果再加上两个人身体上都刻着同一个印记这条线索,那么他的推断就更倾向于后者，毕竟基因的互相选择只提出了一种假说，并没有人能真正证明。
“我坦白完了，你呢，你要不要也告诉一下我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扶迹伸出一只手，在费雨浅色的头发上揉了两下，他的动作和力度就像是在对待尚未卸下心防的猫科动物，连掌心的温度都是柔和的。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怀里这个人的耐心已经快要突破他设计001的时候了。那个跋扈恣意的观测者，这个时候无疑是温和的。
费雨很少和别人拥抱过，他的父母牺牲在战场上，而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学校里寄宿，他性格孤僻冷淡，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学习和训练，身边亲近的人很少，后来长大了一些以后，又被意外卷入了一场离奇实验，长时间的隔离和人体实验，让他彻底失去了和别人沟通和接触的能力。
除了他的研究员之外，扶迹是唯一一个抱过他的人，即使对方的出发点只是为了缓解后遗症带来的疼痛，但是恣意拥抱的温暖几乎会让人融化，他也没有很讨厌。
扶迹半天等不到费雨回答，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不然为什么他抱费雨的时候对方就没什么反应，并且……还有点享受？
“看你一脸为难的样子，我们之前不会真的是情侣——”
“不是！”费雨打断他。
费雨现在听见这个词就觉得头皮发麻，害怕扶迹继续脑补，只能实话实说:“我之前从来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以前见过别的人身上也有过这个印记，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身上有的，你别想太多。”扶迹这么搂着他，他有点不太舒服，耳根也因为周围攀升的温度而微微泛红。
“哦……”扶迹听到印记不是两个人独有的消息，反而有点不高兴，随口又问，“那谁身上还有？”
“我的研究员，他身上也有。”费雨想起冰冷地病房里，穿着白大褂带着面罩的人，他每天都能看见白大褂袖口和手套交接的地方露出来的苍白的皮肤和手腕，那是他从对方日复一日的沉默里唯一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活人气息。
“你还记得自己的研究员啊，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扶迹听到费雨的语气有点异常，在费雨看不见的地方眯了眯眼，然后开始对这个忽然出现在对方口中的研究员感兴趣。
“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没有见过自己研究员的脸，他对那个人的记忆就停留在对方每天来给自己检查的时候，还有最后对方趁乱把自己送出实验室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实验室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实验室外一片混乱，他的研究员抱着他从病房走到实验室外，将他送出那片人间炼狱以后，倒在了实验室的大门口。
从那以后，他没有再见到过那个人，也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
他曾经怀疑过扶迹就是他的研究员，但是对方根本就不记得他们约定好的暗号，也承认自己没有失忆过。
“所以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找他吗？”扶迹对人情绪的感知是很敏锐的，虽然费雨并没有说太多细节，但是从对方罕见出现的情绪里，他能感受到那个人在费雨心中的分量应该很重。
“如果能找到的话。”费雨听不出扶迹语气里有什么小情绪，也不想和对方多讲过去的事情，只淡淡回了一句，当做默认。
费雨不想多说，但是扶迹却想多问点，忽然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个身份成谜的人，虽然直觉告诉他每个人都会有不愿意提起的过去，但是他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介意。
“既然我身上的这个东西不是情侣款，那我和你说的那场实验又有什么关系？”扶迹在费雨脖颈边蹭了蹭，循循善诱道。
“是你身上的东西，我怎么知道？”费雨被扶迹蹭得有点心烦意乱，忍不住伸手按住扶迹的脑袋，“像狗一样，再蹭就滚下去。”
扶迹还想再多套几句话，费雨已经不理他了，翻身背对着他闭眼睡觉，顺便一把拍暗了床头灯。
扶迹知道对方没把自己踹下去就是在给自己机会，又有点意外对方居然同意让自己抱着，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搂住费雨，甚至还给两个人拉了拉被子，研究员的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
一夜无梦。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此时的副本里已经是深秋，太阳没出来的时候还有点冷。
扶迹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费雨已经被他面对面搂在了怀里，对方头埋在自己脖颈间，柔软的浅色头发铺在枕头上，呼吸平稳，因为昨天睡得太晚，对方似乎还不打算醒来。
扶迹老早就发现费雨睡觉的时候喜欢抓东西，这可能连他本人都没有发觉的习惯，上个副本扶迹抱着他的时候他抓的是扶迹的衣角，这次扶迹没穿衣服，他抓了扶迹左手的一个小指。
就像是害怕对方忽然消失，所以就算睡着了也会牢牢抓紧。
这种状态下的费雨，温和，不具有攻击性，甚至还有点迷幻性的粘人，扶迹简直想抱着对方睡个天昏地暗。
然而外面那个煞风景的黑色卷毛还在孜孜不倦地拍着房间门:“雨哥你醒了吗？”
费雨轻轻皱了皱眉。
扶迹:“……”
他忍无可忍，轻轻放开费雨的手，上半身的衣服都没穿直接一把拉开了房间门。
夏乔:“雨——”
他“哥”字还没出口，就被来开门的人吓出了语言功能障碍。
扶迹:“小卷毛，你看看时间，现在才几点？”
“……”夏乔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头发，然后呆呆看着半|裸着从雨哥房间里走出来的系统观测者，脑子里一幕幕惊悚画面闪过，最后他鼓起勇气咽了咽口水:“雨……雨哥呢？”
扶迹看见夏乔闪躲的目光越过自己往房间里飘，莫名觉得对方怂得勇敢，忍不住放低声音:“小声点，昨晚太累了，他还在睡。”
夏乔表情立马变得精彩起来，脸上一会儿白一会红，他明明是想问扶迹问什么他会在这里，但是问出口的话却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雨哥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扶迹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然后嘴角笑意更深:“你觉得我还能把他怎么了？都是男人，懂得都懂。”
夏乔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禽兽。
纠结了很久，他才终于正视扶迹，露出一副质问渣男的表情:“……是自愿的吗？”
扶迹看见夏乔想歪，差点笑出声:“谁还能强迫你雨哥？”
说完只留下句“别打扰我们”，然后一把把门关起来，留夏乔在门外原地石化。
他关起门来嗤笑了一声，然后准备回去再睡个回笼觉，结果一转身就看见衣服还穿得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刚睡醒的费雨。
扶迹脚步顿住，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有点心虚道:“醒了？不再睡会儿？”
费雨刚醒，只隐隐约约听到扶迹在和人说什么自愿不自愿，听声音像是夏乔:“是夏乔来叫我出发？”
扶迹:“……嗯，他让你去吃早饭。”
于是费雨彻底清醒了，三两下收拾好准备出门，仿佛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结果等他收拾好床头的稿子和短刀，走到门边准备出门的时候，扶迹坐在床上慢吞吞地穿制服衬衫。
他有点不解地皱了皱眉，对方感受到他的目光，反而有点不自在地错开了两个人的对视。
费雨的疑惑更深了:“你的后遗症还没好？”
穿个衣服都像得了残疾一样。
听到费雨这么问，扶迹刚才的不自在反而一扫而空，他扣上衬衫的扣子，然后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下已经抬头的地方。
“不是后遗症，这是男人天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夏乔:我承受了太多不可言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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