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离京_满级黑莲成了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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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离京

  听了侍女的话,林氏微垂眼眸,目光落在紫檀案几上的雪色鹅颈瓷瓶上,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道:“叫咱们的人跟紧那几个侍女,看她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是,夫人......只是......”听了林氏的吩咐,侍女夏儿恭声应道,似是有些担忧什么,她微微蹙起眉头,迟疑了下,她低低出声,但最后还是止住了口。

  “只是什么?你想说什么便就说吧,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你不能说的么?”说着,林氏纤手托起雪色鹅颈瓶,她起身将扦好的插花落在南墙一侧的檀色高几上,旁侧香炉兽口一缕青烟萦绕徐徐。

  “奴婢有些担心,会不会来不及?”想了想,侍女夏儿说出来心里的担忧。

  “咱们这些年与那位的交集虽不多,但我在未出阁前,曾听说过她的一些事,对她的性子多少有些知晓......即便她真的发现了什么,放心好了,我这里是绝不会出事的。”

  听到了侍女对她的担忧,林氏轻轻出声安抚,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她嘴角微微一勾,淡漠的眸色变得更加深邃了几分,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随后只简单两句话,道出自己绝不会出事的言语,最后便什么都没再说了。

  “嗯,奴婢明白了。”虽不知林氏的语气为何会这般笃定,但侍女夏儿对她家夫人的行事十分放心,随后便轻声应下了她的命令,按着林氏的吩咐慢慢退出了厢房。

  经了那个雨天之后,顾月儿隐隐察觉,府里的一些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了,但要让她叙述出来,她却不知该怎么说。

  陈明州依旧还是往日一般,日日出府“玩耍”,直到天色黯淡了,才会迟迟归来,只偶尔也会带着她一起出府闲逛。

  自世子陈明礼,和侯爷离开府邸办理要事之后,陈明州悠闲的似是放养的野马一般,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但事实,其实并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

  镇北侯府世子陈明礼前些日子虽然离开了京城,但依旧留下了暗卫盯梢陈明州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做出什么事情,那些暗卫便会将他的行事传递给远在北境的陈明礼手上。

  只是关于这些,陈明州什么都没有告知她。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过了四月之后,天色日渐变长,往常辰时还是阴沉黯淡的天色,此刻日头已经静静地挂在东边的树梢上。

  顾月儿手支开隔窗,窗外一片光亮,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静静洒落在墙侧的案几上。

  昨夜,不知出了何事,陈明州没如以前一般,来她厢房中找她玩闹,直到亥时时分了,才有一侍从过来禀告于她,让她早些歇息,无须再继续等候下去。

  到了今早,住在她厢房不远处的陈明州,直到此刻,都还未归来。

  也不知他到底遇到了何事,才会一整夜都未归来,已经习惯了有那人在她身旁絮叨玩闹的顾月儿,只是一夜没有见到他,心里莫名竟开始有些想念了。

  就在这同一时刻,京城外五十里处的一残破茅屋,遮遮掩掩于茂密的树林之中。

  顾月儿心里挂念着的那人,此时背倚靠着一侧墙上,他一身明蓝锦袍,右臂处被简单包扎着白色绸布。

  过了一夜,隔着薄薄绸布还是隐隐透出血迹,他束发的玉冠落在一旁,青年紧闭着双眸,也不知梦里梦到什么,只见他眉宇之间蹙起一道浅浅印记。

  山林遮掩下的残破茅屋,此时天色也渐渐亮开。

  “吱呀”一声,茅屋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依靠在墙侧半梦半醒间的男子,也在这时很快的清醒了过来,因着身处陌生之地,青年的警惕之心异常强烈,但在抬眸看清眼前之人后,他才慢慢放下了心来。

  “四爷,喝些水吧。”来人手捧着竹筒,竹筒中装着从附近溪涧舀来的清水。

  青年低低嗯了一声,便伸手接过身侧之人递来的竹筒,随意抿了几口。

  瞧着陈明州沉默饮水,一旁腰间提刀的侍从轻声回道:“属下我刚在外边巡视了一番,四周不见可疑之人了,咱们趁着这间隙,还是早些离去为好,此处虽是隐蔽,但最好还是防范于未然,还有,四爷您右臂上的伤,也要早些让郎中查看为好。”

  听了这话,靠在墙侧面色有些苍白的青年将手中竹筒搁在一旁,他微垂眼眸,目光落在阳光洒落进来的光亮处,只稍稍思索了片刻,便轻轻颔首,认可了他的看法。

  昨夜,宫里那位似往常一般,秘密相约陈明州于京郊别院相见,但没想到,此次会面竟被世子的暗卫发现,庆幸的是,此事被陈明州及时察觉,在对方还未察觉他要会见的人是谁,便以调虎离山的计策,安全送走了宫里的那位。

  只是,当他们再想用此计策,护送走陈明州之时,对方却忽然察觉到他们的用意,此处别院临近山林,于是,他们只能□□穿进山林之间,摆脱身后人的追索。

  似泼墨般的漆黑夜色,本可以当做他们逃离的□□,但身后之人亦是训练有素,因着对山林地形的熟悉,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他们终于成功摆脱了身后人的追踪,但陈明州右臂却被对方射出的箭矢刺伤,幸而伤及的不是要害位置,只简单包扎了几下,便止住了伤口的流血。

  瞧着眼前人轻轻颔首后,青年便以左臂的力量手扶着墙壁席地站起,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拉扯到右臂上的伤口,青年不由低低闷哼了一声,但很快紧咬住嘴唇,随后便没有□□声音吐出。

  一旁侍从瞥见陈明州的动作,连忙上前伸手扶住他。

  “我没事,不用扶我。”青年轻抬手摆了摆,示意身侧之人不需这般做。

  陈明州侧身抬眸看了眼窗外的树林,眸光微微一动,想起昨夜收到宫里那位的邀约后,因着心里挂念府里的那人,为了以防万一,他提早便安排了人在别院外。

  若他能及时回到府里,那人便什么都不用做。

  若他要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便吩咐那人回到府中告知顾月儿,叫她不要担心早去歇息。

  想到那时候的决定,陈明州此刻觉着几分庆幸,若那时他没有提前......府里的那人,昨夜该是会担心了。

  但又想到昨夜别院与楚桓的谈话,陈明州平静的面上,眉头却又轻轻的蹙起。

  看来,定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了。

  就在陈明州以为,他还能回到镇北侯府与顾月儿见上一面,养好身上的伤口后再行离开京城,却没想到,他与侍从行至回城半路上,收到楚桓那边传来的急信,令他在京城外地养伤,此后便直接前往北境,去查探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收到楚桓派遣来人传至的消息后,陈明州神色愣了一愣。

  他没想到,事情发生的会这么突然,看信件上楚桓亲笔书写的内容,陈明州便知道,这件事定是十分重要,要不然,楚桓也不会翌日就将消息传递于他。

  若是从前,他心里定毫不牵挂,转身便离开京城,去往各处,但如今,他的心里开始在意起了一个人,一开始,他只是觉着好玩,又恰好能迷惑外界,便将顾月儿带在身边,养在府里。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渐渐地,那人的存在,让他生出了一种名为“家”的感觉,明明是很虚幻,伸手抓不着的东西,但就是无时无刻的吸引着他,想要和她待在一块儿,想要看着她,想要逗她生气,想要哄她欢喜......

  陈明州原以为,他带回来的那女子,不会对他的行事产生很大的影响,但此时此刻,他却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陈明州隐隐感觉到,这样似乎不太好,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为府里的那位着想。

  离开前,陈明州细细思索了下,京城内一切可能会危及到顾月儿的人与事,接着,他便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落笔纸上,吩咐京城中的暗卫,时刻注意顾月儿的安全。

  若是在他离开的间隙,顾月儿出了事,将会严惩不贷。

  将一切心中忧虑的事情处理解决后,陈明州抬眸看了眼京城的方向,随后便同侍从一同踏上了北境的征途。

  而在下一次的相逢,大楚朝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归来的陈明州,也已经是权臣官袍加身,再不是谁人都可轻视的镇北侯。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陈明州离开京城已经有了两个月了,那人离开时候,还是山寺桃花始盛开的四月,如今却已经是入夏了。

  顾月儿肩上披着的几件颜色鲜艳的斗篷,现在也换成了浅色素净的薄衫和披风,没了陈明州的陪伴,顾月儿只觉着日子变得漫长且无聊,除却偶尔在京城街道闲逛外,顾月儿大多时间都待在府中。

  在府中待了也有半年的时间了,顾月儿对府中之人差不多都有了几分了解,世子陈明礼和陈明州自两个月前先后离开京城后,至今都还未归来,而镇北侯和三公子陈明淮也是时常会有要务在身,日日早出晚归。

  于是,也就便只有大夫人林氏,三夫人郑氏待在府中,而顾月儿虽还未与陈明州成亲,但府中之人已经隐隐默认了她的地位,不知是否陈明州离开之前有何吩咐,顾月儿待在府里的这些日子,从未遇到任何下人对她有过不敬。

  而侍女采兰从那日被陈明州叫去问话之后,知晓她曾经对主子顾月儿所做过的背叛之事,她本来以为会被他在主子跟前当面戳穿,但最终,陈明州选择放过了她,并且已经将她家中之事处置完好,吩咐她日后只一心将顾月儿侍候好,若是再让他知晓......某些对顾月儿的不利之事,他便会再不会手下留情。

  没了来自苏姨娘母女的威胁,采兰终于放下了心来,知晓了此事后,即便没有陈明州的吩咐,她待主子顾月儿便也只会一心一意,再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日子就在这般平静的时光中慢慢度过,北境边界之处驻守的军队却遭遇了一次更大的侵袭,平北大将军率领五万士兵防御顽抗,暂时抵御住了来自匈奴的侵袭,但因此事是在深夜之时突袭,给大楚军队造成的损失也是不可小觑。

  消息传至京城之后,引起大楚不少百姓的愤怒。

  北境外的匈奴侵袭大楚北方领土,杀害百姓,抢夺粮食,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像大楚的百姓,北境外的匈奴是最不守诚信的民族了,古往今来,也不知对中原发动过多少次战争,又给大楚造成多少损失。

  因着匈奴此次突袭,北境军队的后方粮草被烧毁不少,朝廷得知消息后,一方面开始为北境军队准备补给粮草,另一方面,他们开始考虑北境那边传来的另一消息,十多年来,大楚一直都是以防守为主,但近两年来,匈奴的行事是越发过分和难看了,似是知晓大楚军队不会大动干戈,说出来的言语也是越发难听,叫军队中不少热血男儿听之,皆恨不得提刀将对方杀之后快。

  只是,他们身为大楚的士兵,必须听从军令,令行禁止,不许做不经允许的事情,于是,他们也只能佯装什么都没听见,选择继续隐忍下去。

  但一味隐忍也不是办法,因着他们的退缩,匈奴一方更加得寸进尺和放肆,因着此次突袭事件之后,从北境军队传来的消息中,将此事也重点标注了上去,才有了现如今朝堂上关于此事的争辩。

  但最终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关于朝堂上的这些事,在顾月儿京城闲逛之时,时常在酒楼,饭馆,茶肆听到不少人对此事的谈论。

  一些人支持军队进攻,让匈奴好生看看,他们大楚的百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一些人则反对攻打,仍旧鼓励以防御为主,十多年来,虽说大楚边境大小战乱不断,但对大楚内部百姓的生活没有带来很大的影响,维持现状便就已经很好了,为何非要挑起更大的战役,到时军队要需要的银钱,又要民间百姓上交更多的赋税,得不偿失。

  对于这些,顾月儿只随耳一听,心里并不是在意,只是两个月未见陈明州,顾月儿最近想起他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带着侍女采兰,顾月儿沿着京城的青石砖官道,从东街逛到南街,一路上进了好几家的店铺,最后只简单买了些女红用物和一些吃食。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在这一路闲逛的途中,顾月儿总觉着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但每当她回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了。

  “小姐,怎么了?”侍女采兰察觉到她的反常,轻声问道。

  “采兰,你有没有觉着今天有些怪怪的,我总觉着好像有人在跟着我。”听了采兰的话,顾月儿将心里存着的疑惑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顾月儿又转头看向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她身旁的侍女采兰,听了这话后,也不知她想到什么,只见她浅浅微笑的神色瞬时淡了下来,视线也随着顾月儿查探的方向看去。

  和顾月儿一样,采兰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她抬起眼眸看向顾月儿,稍稍迟疑了下,低声问道:“小姐,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可能吧。”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朝四周细细扫去,但从头至尾她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现。

  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是看花了眼,顾月儿很快便将目光收了回来,“今日我们就回去了吧,逛得有些累了。”

  “嗯。”

  顾月儿行至街角繁盛的粗壮杨树下,镇北侯府的马车停在树下,见着顾月儿二人走了过来,头戴斗笠的车夫赶紧起身下车,将紧紧拴在杨树树干上的粗绳很快解开了来。

  就在身着浅青衣衫,腰带佩环的少女足踏四角圆凳,纤手虚扶马车车壁进了车厢后,距离此处不远的一处狭窄巷道,眉眼清雅的少年一副淡漠的神色,冷冷的看向对面之人。

  “顾怜,你想做什么?”这个少年,便是沈家的公子沈昀卿。

  这一日休沐,他和几个同窗恰好在街上散步,没想到会遇见正好出府的顾月儿,从看到了她的身影后,沈昀卿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着克制自己不要被她影响,便收回视线,将目光微微偏向一侧,却没想到,他竟然又看到了熟人。

  其实,也不是特别熟悉,会知道顾怜这么个人,都是因为顾月儿的缘故,在从顾月儿给他叙述出的顾怜,是善良温柔又美丽大方的,那时候,沈昀卿也只是听听罢了,心里并不太在意这么个人。

  但自他注意到顾怜开始,沈昀卿便觉着有些不太对劲,他发觉到,一路跟着顾月儿的那个女子,目光神色皆是□□裸遮掩不住的怨恨和厌恶,绝不是顾月儿口中那个好姐妹的样子。

  看到这里,沈昀卿心里蓦然一凉,因为担心顾月儿会遭遇不测,他即刻便随意找了个理由同好友告辞,抬步便朝顾怜的方向跟去,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当顾月儿和她的碧衣侍女登上马车后,沈昀卿便立马加快脚步,阻拦住了顾怜的去路。

  “放开我,放开我。”这几个月来,顾怜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不知什么人一路暗中监视着,她这些日子经过乔装打扮,终于逃避开了那些人,但在沈昀卿突然行至她身前,阻挡住她的去路......顾怜便以为又是那些人发现了她,惊吓的她忙抬手遮住自己的面容,一面脚步后退,一面出声求饶。

  听了这声音后,顾怜隐约觉着熟悉,便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臂,“沈公子!”认出眼前之人是沈昀卿,顾怜语气十分惊喜的唤道。

  但突然又想到什么,她唇边意味不明的笑意渐渐扬起,“沈公子,我知道你很讨厌顾月儿那个人......你帮帮我好不好?”

  “顾怜,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看着眼前之人大悲大喜的样子,沈昀卿发觉顾怜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都是因为顾月儿那个小贱人,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一个被土匪绑劫,在山寨待了好几日的人,现如今都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我要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这几个月来,顾怜一直没有人与她说话,且又担心被莫名其妙的人找到,躲躲藏藏,情绪变得很是压抑,好不易遇到一个熟人,而且和她一般都那么厌恶顾月儿,顾怜忍不住一吐为快。

  土匪绑劫?山寨?

  听了顾怜的话后,沈昀卿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眉头深深蹙起,他莫名觉着有些恐慌,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土匪绑劫......顾怜,你给说清楚,刚才你口中说的的那些,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面色冰冷的沈昀卿顾不上自己的厌恶,继续出声向她问道。

  “哈哈哈,就是你离开的前一日啊......她这人有多烦你也知道,你离开的前一日还让我给你传信,但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去的,所以我就没去通知你......”听了沈昀卿的话,顾怜不由想起半年前的事情,语气轻笑着回道。

  “你说,她那时候要是真的出了事,那该多好!沈公子你呢,也不用再担心她去烦扰,而我姨娘呢,也可能会被扶为平妻,我就不再是庶女了,但是老天太不开眼了,竟然让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遇到了京城的贵公子......”

  听了这话,沈昀卿终于明白,为何那个少女会和陈明州走在一起,原来是这样,顾怜口中的那个贵公子便是镇北侯府傅陈四公子,陈明州。

  但是瞧着眼前人的言行举止,沈昀卿一时间不知当初发生了何事,才会叫顾怜此女这般的怨恨顾月儿。

  “她如今过得好了,你落魄了,与顾月儿又有何干系?”听着顾怜的话,似是将自己生活所有的不幸都按在顾月儿的身上,沈昀卿冷冷的皱着眉头道,他原本不想多说什么,但因着此事与顾月儿有关,沈昀卿不由为她辩解了几句。

  “我会现在这般,都是因为她,那日,那日......一定是她早就知道了什么,竟然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我见过的最虚伪的人,都是她,我如今才会有家都不能归......”

  听着顾怜断断续续的言语,沈昀卿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隐约知晓,顾怜会变成现在的这般模样,与顾月儿或许有着什么牵连。

  看着眼前精神失措的女子,沈昀卿有些担心她会对顾月儿做些什么,一时间,他开始陷入了纠结之中。

  这些日子来,沈昀卿因为担心自己不够克制,便一直避免与顾月儿相关之事的牵连,但这一回,却似乎是怎么都避不过去了。

  “沈家的公子怎么也与咱夫人牵上关系,这事要不要告知四爷?”藏身暗处的两名侍卫,双眸对视,沉默思索着此事该如何组织好言语,才能让四爷不会那般“生气”。

  半炷香的时辰之后,车马行至镇北侯府的垂花门外。

  顾月儿乘坐的车马才刚停下没多久,侯府的后门处,另一辆车马渐渐从庭院中驶出,车夫驱策着黑色大马慢慢行驶,没一会儿便调转车头,向远方策马而去,消失在南街胡同。

  “夫人,三夫人出府去了。”就在郑婉仪出府没多久,侍女夏儿在林氏跟前屈身禀告,“奴婢暗中派遣了人跟着,不知夫人可有何吩咐?”

  “你做的很好,那边就先这样盯着,有什么事就及时回禀给我......对了,我之前让你派人暗中给我查探的消息,到现在还是没有眉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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